柯怜没吃几口就走了，唐曼妮亦匆匆跟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又没干什么，不能喜欢你吗？

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就是这样，脾气很差。”柯怜冷冷道，“看不惯，可以远离。”

唐曼妮“……”

柯怜绕过她离开了，这次，唐曼妮没追上去。

这还是第一个，居然会这么直白拒绝她的人。

唐曼妮非但没有灰心，想放弃，或是不喜欢他，

反而因此被挑起征服欲，挑战欲，更加不可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以前她还觉得追她的有斯德哥尔摩，现在她发现自己都有些欠虐了，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都逆反。

大二一整个学期，忙学业的同时，唐曼妮也没少去找柯怜，虽然柯怜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到了大三快实习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在学校见面，

唐曼妮像往常一样去泳池边等着他，手上还拿了两杯奶茶。

等柯怜训练结束，换上常服，要离开时，唐曼妮跟了上去，将手中那杯奶茶递给他，“喝吗？”

“不健康，不喜欢。”

唐曼妮收回了那杯奶茶，“好吧，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这可能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学校见面了。”

柯怜心脏一紧，“你终于肯放弃了？”

“那倒不是，”唐曼妮笑得灿烂，“我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只是明天要去实习，离这挺远的，可能毕业典礼都不一定有时间参加。

所以在去实习的前一天，特地来看看你。”

柯怜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唐曼妮跟在他身后，也不似先前那么聒噪，只是默默地看着周边风景。

柯怜有些不习惯，不习惯离别的伤感，也不习惯她的安静。

“口渴，”柯怜说。

唐曼妮这才回过神，看向他，“前面就是小超市了。”

柯怜拿过她手中那杯奶茶，直接喝了。

唐曼妮有些意外，“主动接受我的奶茶了？”

“马上你就要走了，”柯怜依旧冷淡，“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我很开心。

所以最后一天，也让你开心开心。”

“欠，”唐曼妮吐槽，“你要真想让我开心，就不要解释啊。

省掉那句，‘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我很开心’很难吗？”

“嗯，”柯怜回应，“很难。我不想给人错觉，让人误会。”

“你要真这么想，怎么别的女生对你示好，我看你都很善良地接受，就怕打击到她们的自尊心，唯独对我……”唐曼妮越发不满，“哪次不是拒绝得很干脆？

我这待遇比陌生人还差。”

柯怜还是沉默。

这次，唐曼妮也不跟他打什么嘴仗，辩论赛了。

只是走着走着，唐曼妮原本以为柯怜会像往常一样和她去食堂，可他偏偏改了道。

唐曼妮跟了上去，“今天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柯怜没回答，唐曼妮又问，“你要去哪儿？我可以一起去吗？”

柯怜还是没回答。

唐曼妮便只当他默认，因为每次他不想要，都会直接拒绝，而每次沉默就是答应。

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她自然很清楚。

一路走到了餐厅，还是高档餐厅。

唐曼妮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还是坐在他对面，打算跟他一起吃了。

即便很贵，a起来也要不少钱。

而柯怜毫不节制，点了不少，唐曼妮有些慌了，“点……点这么多吗？”

柯怜还是没回答。

点下来，大概是一千八百元，唐曼妮快要崩溃了。

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但这毕竟是最后一顿饭，最后一次见面了。

不是吧，最后一次见面，他就这么报复她？

要狠狠坑她一笔吗？

唐曼妮慌得打算现在就走人，她是不会吃，也不会付钱的。

只是还不等她起身，柯怜直接扫了服务员的二维码支付了一千八，并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唐曼妮没敢动刀叉，毕竟挺贵的，她吃不起，也没那么厚的脸皮，一分不付，白吃别人的。

柯怜边吃边说，“点多了，与其丢垃圾桶，不如给你吃。”

唐曼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