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紧绷的看向山下夜景,鼻尖嗅着她发丝间的芳香。
禅海观雾故作轻松自然笑道:“我听闻,许多夫妻,都是新婚那夜才第一次见面,虽然忐忑不安,但真的没有一份期待?我们二人,何尝不像是订婚,下聘,拜堂,走完了一切流程,被送进洞房的新婚夫妇?”
李唯一灵光一闪:“有道理,我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我应该把流程,真正意义上的走一遍,请媒人、下聘之类的,可以不要。但证婚人,至少应该有一个吧?”
禅海观雾俏脸露出异样神采,眼眸眯起:“黎菱和七小只,就让他们证婚。”
“他们?奇奇怪怪……马马虎虎吧!相互喝一杯酒,拜一拜天地,布置一间婚房,我觉得也是有必要的。”李唯一道。
禅海观雾道:“依你的办。”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李唯一道。
禅海观雾双眉蹙起:“你现在要问我感情二字,真的太难。你就当我们是被天地逼迫,不得不成婚的一对道侣。因果,是在青铜船舰上种下,根本不受你我控制。老天爷,偏要你落到我的坟头上,偏偏你的血液把我唤醒了,偏偏我也没有死透。”
李唯一道:“不,不,我想问的是,滴血醒尸的秘术,到底该如何施展?”
二人话题,很快回到修炼上。
……
葛仙童眼神茫然且痛苦,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空壳,努力憋忍着,走在返回云雾阵法的路上。
十天来,看守阵法的绣衣神卫,已不知换了多少轮。
“葛大人!”
有绣衣神卫唤他,他却浑然听不见一般。
阵法打开一道缝隙,葛仙童浑浑噩噩的走进去。
来到凤阁山下,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摸出一枚玉符,打开宫门阵法。
关上宫门和阵法后,葛仙童再也绷不住,用头狠狠的,撞击旁边的柱子,以消减心中的痛苦和无奈。
在外面,他不敢这么做。
怕被人看见,嘲笑他软弱,丢大宫主的脸。
“师尊!”
葛仙童满脸热泪,朝山顶大喊,继而好像全身都没有力气一般,在阶梯上走和爬,悲泣的哭喊:“师尊,你醒一醒吧……你睁开眼看一看现在的凌霄生境,看一看现在的凌霄城……”
“西境大败……朱门灭了!”
“三州之地,亿万百姓,全成妖族腹中餐食……它们在吃人啊!妖族的大妖小妖正在各个城池、镇集肆虐,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战场血,斩敌刀,皆为乱世不折腰。”
“郊原骨,破阵戟,只为盛世一张席。”
“西境只剩西海奴还在苦苦支撑,他们若败……万事俱休……万事俱休,西境全灭,人活得不像人,活成了两脚的羊……”
“雪剑唐庭占了封州,魔国太子在凌霄城作威作福,凶威滔天,无人可治……弟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好想以死和敌人一拼。但又怕想死都死不成,反被敌人生擒,用来对付朝廷,丢尽你的脸面……大宫主弟子这个身份,让我活得好难受,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不能做……”
“师尊,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葛仙童鼓起很大的勇气,吼道:“是你惹出来的祸患,你凭什么一直躲着……你……李唯一……”
葛仙童大脑一片空白,用袖子抹去眼中泪水,立即站直身体,看向从山上走下来的一男一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是幻觉。
李唯一停在数十道玉阶的上方,笑道:“老葛,你在哭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葛仙童眼神骤寒,从李唯一身上,移向旁边的禅海观雾,先是一震,继而怒道:“李唯一,左丘红婷,你们两个怎么潜入凤阁的?”
“哗!”
亢龙鞭从祖田飞出,法气爆发出去。
他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李唯一一愣,向身后看了看,没有看见左丘红婷,随即恍然,肃然问道:“西境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葛仙童道:“左丘红婷,你太放肆了!居然易容成雾天子,你怎么不易容成我师尊?你简直无法无天!”
禅海观雾看向李唯一:“他这个状态,看起来不像是能好好谈的样子。先把他控制起来,免得坏我们大事。”
“也好。”李唯一道。
葛仙童很清楚,李唯一和左丘红婷联手,自己绝不是对手。
于是,转身就逃。
此事太诡异,凤阁的阵法根基,可是当年的雾天子留下,两个小辈怎么可能闯得进去?
就算左丘门庭那位圣灵王念师亲临,想在二宫主和三宫主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