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以不再是周家的某某,而只是周祈。
是魏青乔的周祈。
站在三月份冰凉的微风中,思绪纷杂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画室里出了这种事,周祈也不知道后面那些二号三号四号又会以什么形式过来烦她,索性不要这个兼职,专心去搞数字绘画,反正现在找她约稿的客户也不少,靠着这些零零散散的稿费也不至于饿死,等收入再稳定一些,她就去给人画定制的油画肖像。
一副两万,价钱很合理,比之前她挂在画展上动辄数十万的作品便宜多了。
只是……
结果最后还是将画画变成了一项谋生的技术吗?
这个认知多少让她心里有点难受,抛却坚持了很久的骄傲要比抛却富裕的生活更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所以她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又沉默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
她皱了皱眉,刚刚接通,就听到一个急切的女声,问:“周祈,你在哪?”
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便是懒懒道:“哪位?”
电话那端顿了顿,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过了一会儿,才略带些受伤地轻声道:“周祈,我是温齐兰,是这样,我刚刚看到魏青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