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当!
给路家未来家主驾车,总比给族地里那位姑奶奶当司机要强,起码不用担心说话太大声被她大尾巴抽。而路明非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感慨一句,距离上一任崑山一霸死於正当防卫被乱刀送去轮迴路还有九年。回到民宿时,还没到门口,远远就看见老唐站在屋顶上,双手背在身后,举目远眺,龙马薰在底下一脸的生无可恋。若是换上一身古装长袍,束髮戴冠,倒真能s一下诗人,来一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英雄”。但路明非很清楚,这傢伙脑子里想的诗八成是“眾里寻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却在,长江幽深处”。他推门下车,高声喊道:“站那么高做什么想不开啊”老唐却是头也不回,声音深沉:“独在异乡为异客,遥知兄弟登高处。”所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刚才看了首王维的诗,觉得特別符合自己此刻的心境,於是爬上来装深沉,顺便思念一下不知所踪的好弟弟。既然知道康斯坦丁就在这一片,他想试试自己能否和弟弟產生跨越时空间的血脉共鸣,从而锁定对方的位置。但很显然,他想太多,“记忆”中的画面已经过时太久,和现实的一切全然不同,根本牵动不了封存记忆的锁。对此路明非表示你高兴就好,也懒得理老唐的突发性文青病,直接推门进屋找绘梨衣去了。路过龙马薰身边,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坚强,人是你选的,凑合凑合得了。芬格尔瞧著,心道难怪路明非捨不得,这脑迴路当兄弟可太有趣了。而夏弥则表情微妙,心想等日后诺顿恢復记忆,回头翻看这段属於“罗纳德唐”的记忆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是淡然接受,还是直接一键刪除不过她也没有打扰,准备拉著楚子航去甩两桿子,钓点食材晚上加餐。屋內,绘梨衣倒也没有因为路明非离开太久感到无聊,民宿內专门准备了游戏机,她窝在房间里玩的正开心,对手依旧是那个“我欲补天”。游戏机屏幕上的格斗画面闪烁不停,少女盘腿坐在软垫上,手指灵活地操控著手柄,屏幕里的春丽正一个【百裂脚】將春日野樱逼到角落。她玩得很专注,但刚才已经听见了路明非的声音,此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原本还想著再用春丽调戏一下春日野樱的绘梨衣瞬间暴起,操控著旗袍美女一记【霸山天升脚】把春日野樱给踹死了。“k.o.!”绘梨衣看都没看新弹出的对战邀请,丟下手柄就朝门口跑去。路明非刚推门进来,怀里就撞进来一个柔软身躯。绘梨衣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sakura,想出去玩!”当了十几年的宅女,绘梨衣对“出门”这件事总是充满热情,尤其是到了奉节这样的山水之城,白帝城依山傍水,江风拂面,景色丝毫不逊於梅津寺町的海边。路明非笑著揉了揉她的头髮:“好,等我收拾一下。”他弯腰把游戏机收好,又等绘梨衣换了一身適合逛街的浅色连衣裙——她最近出门很喜欢这种轻盈的款式,原因是她穿这身走路时裙摆飘飘像蝴蝶一样好看。正好,趁这机会规划一下晚上走哪条路比较方便。不用说也知道,唐周两家和卡塞尔学院都会无比关注他的动向,如非必要还是不动用交通工具的好。走出门,老唐还在楼顶寻找他的兄弟感应,龙马薰乾脆也跑上去陪著他犯傻,当真应了那句嫁鸡隨鸡嫁狗隨狗。周敏皓则在客厅待机,原本看夏弥拎著鱼竿和楚子航去钓鱼,他是想跟著一起的,可家族给他的任务是跟著路明非並儘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也不能乱走,只能和芬格尔一起看电影,还是经典的山村老尸。路明非也不打扰他们俩看鬼片,和绘梨衣出去压马路。奉节县是旅游大城,景点数不胜数,尤其白帝城武侯庙香火旺盛,刚过高考季,不少家长带著孩子来求学业顺利。街上游人如织,路明非和绘梨衣混在人群里,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小情侣。绘梨衣对什么都好奇,她蹲在路边小摊前,盯著竹编的蜻蜓和小篮子看了半天,眼里满是惊奇之色。老板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外来客,而且一身打扮富贵逼人,看著像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原本想要宰一刀,但看著她清澈如湖的眼睛,最后只是笑呵呵地问:“小姑娘,买一个不只要十块。”绘梨衣勉强听懂,抬头看路明非,眼睛里写著“想要”二字。路明非掏钱买了一只蜻蜓,绘梨衣捏著竹籤轻轻一晃,竹蜻蜓的翅膀就跟著颤动,她立马就喜笑顏开起来。简简单单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