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您莫着急，要不先坐下休息会？”

一边说，她一边扶着老头坐下。

坐在椅子上，老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季瑶光给他倒了杯茶水，才摆摆手：“不用，娃儿，不用，你快歇着，别给我倒茶了。”

“好，好，不着急。”

茶水放在了老头手边的桌上：“等您想喝了我再给您倒。”

老头一愣，注视着季瑶光，过了良久，一行泪从他面上滑过。

他慢悠悠摸出一只烟斗，抖抖索索点燃，长吸一口，在云雾缭绕中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也……一去不复返了……”

他说着，又有几点泪光在眼角闪烁。

季瑶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切实存在的和莫须有的罪行加在季兰若头上又被昭告全城，不少悬而未决的疑案便有了定论。

季瑶光往城主府走时望见不少人家屋檐下挂了盏白莲灯，那是伏龙城的传统，要以此敬告亡魂，可安心往生。

她一直以为，老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有时候可能再添点嘴硬。

她没想到，老头真的会为了自己兄妹二人落泪。

“……我没事，您瞧，我现在不还好好的么？”季瑶光面上挤出一个笑容哄老人家，“虽然她的确可恨，但那些罪名不少都是张冠李戴，那群纨绔现编现扣的帽子。”

“您放心，我当真没事儿。”

老头听着季瑶光的话，砸吧了一口烟，过了好一会，才说：“那……娃儿，你也不该回来啊。”

“他们说你死了，你在他们面前就不能活着啊。”

伏龙城大家族的霸道季瑶光自然知晓。

她安抚道：“前辈，您放心，我这次来只是要做一些事，做完就往清江府去，您不找我，我绝不回来。”

“那是啥事儿啊，着急不？”老头问。

想要刺杀城主府那位天才这种事，听上去不靠谱也不安全。

季瑶光摇摇头，岔开了话题问：“我回来时，听见城主府里乱糟糟一团，那是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啊。”

老头敲了敲烟灰，面上突然浮现一个笑：“城主府那个天才，什么什么风来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