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伸出一只手去压在他手臂上,“你别看。”
“为什么?我不能自己选择吗?”
宋青月沉默一下,少年便了然,“我要是自己选,就会选到歪门邪道上去?”
“不是。”
宋青月收回手,对这个问题答得很快,她笃定地摇摇头,“你若有困难,找师父解决便是,无须此物。”
“你真是……”
少年怔然,片刻后匆促收回目光,乖觉地把锦囊放回怀里。
他抬起手碰了碰脸颊,腕甲的冰冷与面上温热形成鲜明反差,于是少年一夹马肚,座下那匹马便带着他向前而去,甩开宋青月一段距离。
“哎?徒弟?怎么走了……”宋青月咕哝着。
月底前,一直赶路的三人抵达了京都。
进城后他们下马牵行,见前方一群人围着贴榜处。
宋青月把马拴在路旁,先一步挤了进去,“什么事啊?看看去。”
娄长言跟在她身后,“一生爱凑热闹的……”
归尘见他们先后扎进人堆,没跟上去,选择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马匹。
他看着京都的街道,说实话,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也没想过还是以暂且自由之身。
彼时太子同他做过交易之后,他以为自己会被当作囚犯,押送回京。那时他还想,幸好同门见不到这副狼狈的样子。
归尘抱臂,看着人群里偶尔能望见的师徒俩。
他们师徒二人都爱穿白,当师父的外披常常是黑色,徒弟却从头白到尾。任谁看去,也会觉得那是个纤尘不染的少年郎。
可事实呢?归尘想着笑起来,摇了摇头。
那少年看他师父的眼神太执着,轮不上旖旎的情调,可却也超过了师徒的纲常,师父反倒是毫无所觉的样子。
挤进人群后宋青月也看不见榜,娄长言摁着她的肩膀微微踮脚,仗着高出一线的身高瞟到了只言片语。
“什么……陈飞?嗯……看不到,啊,午时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