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苟且呢?”娄长言嘲讽地说道。
归尘静默一瞬,忽而笑了出来。
那个笑很像是宋青月曾在人偶脸上见过的,纯粹又不带任何欢喜的意味。
“也许是吧,我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这很重要吗?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也不例外。”
“既然你说自己出尔反尔,那我就要重新估量一下你答应我们的事,和我们答应你的事情能不能好好履行了。隔壁还有一个一心想放你走的人,麻烦……”
娄长言的眉心掐起来,心道果然还是早早从晋阳城走好一点,宋青月搅和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麻烦的。
“我与旭师弟如今已不同道,他顾念旧情我固然欣喜,但是他毕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便是,就算我品行不佳,墨门也不容不义之徒,我尚且不想被师门剔除。”
娄长言还要再辩,却被宋青月摁住了手,“这样便好,拜托归尘先生了。”
用过早膳,宋青月靠着门边看院内孩子读书,归尘则把自己关进了屋里,说要赶制义肢。
“不必逼他太急,没到那一步。眼下看来他所说的确句句属实,若要逼他,反倒是我们深文周纳的嫌疑了。”宋青月抱臂道。
这时,一早未见的玉阳与东方旭两人从隔壁过来,看到靠在门边二人,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道长面色不好,可是没有休息好?”宋青月问道。
却见玉阳摇头,“只是昨夜卜了一卦,卦象不好。”
“卜了什么?”
“归尘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