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遇到过不少心怀大爱之人。”
“却从没有人,能让老夫吃尽苦头,却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江荼是第一个。
大概也是最后一个。
“如果可以,老夫又何尝不想将江荼留下来?这样的人,得之,乃修真界之大幸事。”司巫看着神君年轻的双眸,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诚恳。
叶淮放在桌面的手收紧:“可你仍没有放过他。”
你用苍生的重压,逼迫他去死。
司巫倒了一杯茶,推到叶淮身前:“神君大人说笑了。是谁逼死了江荼,神君大人比老夫更清楚。”
叶淮看着那杯茶。
蒸腾的呼吸,灼烧着他的眼球,像一只干枯的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咙。
别再说了,他想,胡说八道,我岂会信你?
可司巫并没有停下,下定决心,要撕扯他的心脏:“神君不可有私情,可神君大人,却受情所困,您为了江荼,宁肯舍下苍生社稷,不惜与公义为敌,甚至要杀死苍生道的代行者…”
司巫自己端起茶,饮了一口。
江荼在时,司巫无瑕喝茶,因为他时刻提心吊胆,不知哪一句话漏了破绽,会被江荼追杀围剿,逼入绝境。
但此刻,司巫得以悠闲地饮茶。
因为没有江荼的叶淮,就像失去牵引的盲人,即便给他最笔直的通路,他也无法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