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剩了一半,是留给他的。
江荼道:“我没有诱惑祁弄溪。”
“诱惑”二字被他在齿间碾磨。
按道理,他该像祁弄溪那样跪着。
但江荼没有跪。
一来不愿,二来不必。
他扮演的“雪练”,无论跪与不跪,在祁家眼里,都从来没有站着过。
氏族傲慢,向来如此。
果不其然,鲲涟仙君只看了他几眼,没有过多纠缠,声音沉沉如叹息:“祁弄溪与任雪练,私闯宝物库,人赃俱获...但身为祁家血脉,弄溪本就有进入宝物库的权限,何必偷偷摸摸?”
祁弄溪的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首座大人,不是这样...”
鲲涟仙君难得严肃了语气:“住嘴!”
紧接着他道:“在捉拿你二人之前,我已差人去查了。”
一枚织念石被丢在江荼脚前。
江荼都快习惯这种低级却有效的石头,无论何种场合都能尽心尽力发挥作用。
鲲涟仙君看着他:“任雪练,这枚织念石,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上面有你的灵力,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荼唇瓣颤动,声音冰冷:“不是我做的。”
他的辩白不会有人听。
任雪练的辩白不会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