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喘争取时间,却无法挽回注定倾覆的颓势。
确认塔楼内不再有活人气息, 法相在江荼身后闪烁几下,化为赤红花瓣开始溶解。
与此同时,察觉到镇压者的力量正在消散,浊息卷土重来,呈爪状不断伸向江荼的脚踝。
江荼早有准备,飞速抽身后退,他在决定用法相撑起塔楼时就做好了计算, 给自己留足了从坍塌塔楼中撤离的时间。
无相鞭抽散袭来的浊息,距离脱身只差一步——
不知从哪松动一块木板, 自高处坠下带着极端的加速度,如有万钧之力,不偏不倚砸中江荼的后背!
这一下非同小可,江荼猝不及防,眼前顷刻一黑,喉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法相闪烁着消散,——塔楼瞬间轰然倒下!
无数木板砖瓦在眼前放大,耳畔狂风呼啸,吹动长发在半空狂舞,像溺水者的手臂,却始终难以攀缘至岸边。
江荼想要调整呼吸,却已来不及,浊息的反应快到惊恐程度,好像早就等待着他的坠落,浊息掣肘住他四肢与腰腹,如针细密扎在皮肉上般刺痛,几乎瞬间切断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权。
江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坠,心中疑窦丛生。
眼角余光注意到一道金光自旁侧冲来,下一瞬,江荼被一个温热的环抱紧紧搂住。
紧接着,浊息抽在那人背上,皮开肉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