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臂弯下,整个人都快黏江荼身上去了!
江荼竟也没有阻止,就这么揽着他,任由他放肆!
叶淮大惊:“恩、恩公!”
江荼展臂一捞,将后仰到快要翻下床的小少年一把捞了回来:“又做噩梦了?”
叶淮摇头:“没,没有...”
一边咬紧后槽牙。
叶淮啊叶淮,难道你被骗的次数还少吗!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放松对江荼的警惕?
...但是,这次没再做噩梦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小少年又开始兀自神游,江荼让他慢慢游着,自己下床去开门。
来敲门的不是村长,而是面生的村民,绑王盼娣时见过一次:“郎君,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子时。”
江荼道:“有劳带路。”
村民便带着他们往祠堂去。
一路仍是黑黢黢的,红灯笼在雨里飘摇,像即将凋谢的花。
“囍”字同样湿透,红艳艳的漆流进木板里。
江荼问:“大喜的日子,不做些准备么?”
怎么和先前看着,还是一模一样?
村民只说:“在准备了、在准备了。”
便引着他们不断向前。
祠堂建在多福村深处,一座黑漆漆的瓦片屋子,雨水拍打在上面,发出撞钟般沉寂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