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肯定不会出去沾染这些是非,给自家惹祸上门吧?”
“我也是为了全家着想,村里人不是都这样吗?”
“你要是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记恨我们,不认我们这些长辈,不跟咱们亲香儿了,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是,没错,你爹娘刚死那会儿,大家是都唯恐避之不及,可那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但后来,咱们不是也没有完全的视而不见,不也帮你把人给埋了吗?”
“更何况,一码归一码,那些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和咱们现在要说、要做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你拿过去,可能是咱们感情上,稍稍对你有些抱歉的旧事,来拒绝推诿现在的,对村子里尤为重要的大事儿,那不是无理取闹吗?”
姜冯氏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是奇对无比,掌握了真理。
这丫头,就是矫情,就是无理取闹,毫无礼数,没有规矩,不懂人情世故。
没爹娘教养长大的孩子,就是不行。
姜安宁目光陡然凌厉。
姜冯氏忽地后背发凉,身后也渐渐多了指责谩骂的声音。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
“厚颜无耻!”
“下作!”
“丧尽天良!”
“早晚遭天谴!”
姜冯氏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捂住了嘴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一时太过得意,竟然把那句“没爹娘教养长大的孩子,就是不行”给说了出来。
“不、不是的,我……啊!”
姜安宁再一次抡起巴掌,狠狠地掌掴在姜冯氏脸上。
这一次,却是无人同情,无人声援。
啪啪的巴掌声,响彻朝凰绣坊前的这一片空地。
姜冯氏起初还会叫嚷骂咧几句,到了后面,就只剩下一声低过一声的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姜冯氏被人抓着手,想要滑跪在地,却不伦不类的弯下膝盖,半悬着,跪又跪不下去,起又起不来。
直到姜安宁打的痛快了,松手将人弃置一边,姜冯氏方才像是一条死鱼那样,人事不知的昏躺在路边。
姜安宁看了眼姜冯氏,又看了眼村里来的人。
“大家到底都是同村,从前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有几分情谊在,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可你们若是硬要以我长辈自居,想借由所谓的孝道压制我,那你们可就打错了主意!”
“当初大家是如何排挤我爹娘这个外来户的,后来我爹娘逢遭意外,大家又是如何唯恐避之不及,却又眼巴巴盯着,想与我那些所谓的族亲,瓜分我家中所有,将我扫地出门,险些流落饿死街头,这些,我都不想再去深究细思。”
姜安宁看了眼姜秀娥,语气略略柔和了些许:“老祖,你当年善念将我送至安济坊,虽是这些年被赵家人冒领了恩情功劳,可我既然知道真相,便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知恩不报。”
眼见着其他人面色隐有欣喜,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姜安宁话锋陡然一转:“可方才你们所说,想要去冒着诬陷他人的风险,到衙门去告官申冤,若查明对方却有欺诈之事儿,便由你们得好处,若查明对方没有欺诈,便由我来承担罪责,再自掏腰包补足钱银赔偿,那是断没有可能的!”
竖起耳朵来听,生怕错漏一星半点儿瓜的众人,闻言不由得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啥?
这些人,这么不要脸呢?
找上门来,就是要这小女娃出钱、出力又出人,最后万一出什么事儿,还得背锅?
众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可听姜安宁言语间提及讹诈、欺骗、诬陷等自然,不妨碍脑补各种不要脸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