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
“你说你挺大一个人了,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都,怎么还为老不尊,吓唬小孩子呢!”
“像什么样子!”
谢玉桐说着说着,似乎是觉得不大满意,上前去扭了人的耳朵,将人拎到了后院去,接着数落。
姜安宁有些好奇的趴在门边,偷偷瞧着。
她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好生奇怪……
原以为,谢玉桐是老大夫的孙女或者徒弟之类的。
可如今瞧着,她竟然敢直接拧了老大夫的耳朵,像是拎小鸡崽儿似的,将人给拎出去训话。
偏偏,老大夫看起来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实际上,就跟纸糊的猫儿装老虎一样,软趴趴的中看不中用。
倒一时间有些叫人瞧不出个老少尊卑了。
也不晓得,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瞧刚刚行针时,似乎谢玉桐更像是听吩咐做事儿打下手的学徒子。
如今,训斥起老大夫,叫人好一通吃挂落,倒是又好像……谢玉桐才是长辈。
可这人,也实在瞧着年轻。
刚刚离得近时,她偷偷看了几眼,估摸着人也就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
她瞧着两人似乎是吵的差不多了,连忙转身回到宋尧的床边,一本正经的端坐着,好像刚刚有多么认真看护着似的。
“装相!”
谢玉桐路过她时,扫了一眼。
老大夫紧随其后,学着谢玉桐的声调做跟屁虫:“就是,装相!”
谢玉桐回头看了一眼。
老大夫瞬间蔫头耷脑的,像个挨训后孩子,不敢再吭声。
姜安宁:……
眼见着两人要走,连一份医嘱都不曾有留下,姜安宁忙起身上前追问:“宋姐姐就这样躺着,就行了吗?不用给她喝点什么汤药之类的,还有那个针灸……”
“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看她造化吧。”
老大夫说起治病救人的专业事情来时,少了几分嬉皮笑脸与怯懦畏缩,端正严肃着脸:“你也可以尝试跟她多说说话,说些能够刺激她情绪的话,不过,刺激病人情绪,也不是完全保险的做法。”
他看了一眼躺直的宋尧:“病人很有可能会因为你的情绪刺激而醒过来,也有可能会直接咽气儿,了无生意。”
“所以,这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
老大夫瞧了姜安宁一会儿,好心提醒:“说多错多,做多也会错多,不如什么都不要做,把一切交给天意,到时候,就算她真的熬不过去……”
他声音微顿,到底还是没有把不好的话给说出口。
“也省得你过后再因为这些事情自责难受。”
“你什么都不做,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愧疚后悔,一旦你做了,来日出什么事情,旁人会如何指责怒骂,她的亲朋又要怎样怨怪憎恨,这些且都不说,单你自己,能过得去内心那道坎儿吗?”
老大夫看着姜安宁,颇有些苦口婆心:“要是你觉得自己内心足够坚定强大,不会因为任何外因或者内力动摇怀疑自己,那便随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
“我……”姜安宁顿生迟疑。
老大夫摆了摆手:“你且自己权衡吧,走了!”
他揉了揉肚皮:“耽搁这么许久,老夫可是一天水米未进了,饿的难受。”
像是嫌弃似的,老大夫哼了哼声:“梨水喝着能顶什么事儿?除了润润嗓子,越喝越觉得肚饿,倒耽误事儿。”
“我又不是什么教书先生,哪里用得着这玩意儿。”
姜安宁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有心想要说几句好听话,至少该是请人吃个饭的。
奈何眼下,也确实离不得人。
她忽然觉得宋尧先前说的对,有条件的情况下,这身边,的的确确应该添个丫鬟跟着,好歹遇上眼前这种情况的时候,旁边能有个支使跑腿的,总胜过如今这会儿分身乏术,无暇顾及。
也不知道段青山能不能想着过来给她送个饭什么的……
说来,之前安夫人与县令等人谋划隐匿盛越闻之死的时候,倒是没有听见段青山说话。
该不会被人给杀人灭口了吧?
这会黑化的疯批男,也是令人头疼的很……
姜安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盼着他被灭口,还是盼着他去把县令等人灭口,最后两败俱伤,通通灭口了。
正想着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