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愧不如。
“她确实绣的好!”方绣娘虽然恼恨自己未能拔得头筹,却也还是对姜安宁那副蟪蛄残夏图满心拜服的。
姜安宁众望所归的拔得头筹,唯一咬牙不满的,也就只有盛越闻了。
县令专门命人赶制了一把镀金的铜梭子,算是应景当个彩头。
他笑呵呵的,让周更上前,将装在锦盒中的镀金铜梭子,送给姜安宁,算是此次比擂的彩头。
姜安宁双手捧着接过,面上恭敬的谢过,心里却有些复杂。
她是个绣娘……
县令大人送她织布梭子算怎么一回事儿?
安夫人也准备了彩头。
是南红制成的绕线板。
虽然不晓得什么人会用玛瑙做的绕线板,这玩意儿……用着也不能太顺手吧?
但好歹,比县令送的梭子更适合绣娘用。
加之,这比擂的彩头,本就是荣誉大过奖赏,给的到底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的!”
散场时,方绣娘甩开魏秋月的手,冲到姜安宁面前,高傲的抬着下巴,跟人宣战。
姜安宁眨了眨眼:“我对姐姐的绣法也十分感兴趣,期待姐姐再来赐教。”
方绣娘看了她一眼,傲娇的哼了声。
“哪个是你的姐姐!”
“我还未及笄呢。”
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只炸毛的小野猫。
姜安宁不由失笑:“原来是妹妹,那……我就厚着脸皮托个大,自称一声姐姐了,姐姐在此给妹妹赔个不是。”
方绣娘气鼓鼓的小脸这才略略缓和了几分。
魏秋月回过神来,上前去拍了方绣娘肩膀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浑说什么呢!”
她有些歉意的看向姜安宁:“不好意思啊,这丫头打小被我娇惯坏了,说话没个轻重的。”
姜安宁略感意外,想不通每次见面碰到都与宋尧十分不对付的人,怎么好像突然间转了性子似的。
她心中困惑,面上不显,与人敷衍客套了两句:“方妹妹性格直爽,我十分喜欢。”
魏秋月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说完,就要拉扯着人离开。
方绣娘不情不愿,挨了魏秋月的瞪眼,才稍稍乖顺了些,安静的跟着人走了。
姜安宁瞧着两人匆匆忙忙,甚至险些被拽了个趔趄的方绣娘,疑惑更深。
“她这是怎么了?倒好像转性了似的。”
见宋尧走过来,她问出心头的疑惑。
宋尧笑了两声:“她啊,是担心我跟她索要赌注呢,可不得紧着赶着的逃了,只恨不能这辈子再也不见我呢!”
“啊?”
姜安宁更加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