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也要同宋姐姐一般担忧,毕竟宋姐姐收下我的礼佛图,却到底,不曾真的见过那礼佛图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姜安宁上前握住人的手:“可也正是因为我恰好知道,这礼佛图,是我如何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她声音微微顿了顿:“想来以宋姐姐之坦荡,是不会隐瞒这礼佛图来处的。”
宋尧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思路已经完全跟着姜安宁的话走。
这礼佛图是如何得来的,她的的确确没有隐瞒。
除了隐去绣娘姓名未提,其余信息,基本都是按着姜安宁所告知的,去与人介绍的。
“那么有人想要趁机浑水摸鱼,便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儿了。”
姜安宁笑了笑:“我曾与宋姐姐你说,那礼佛图是与家中长辈一起,两人配合着做的。”
“只不过家中长辈不愿担了姓名,为人所扰,我呢,又年纪尚轻,怕也是担不起这份富贵名气,未免来日伤仲永,同样也隐去了姓名。”
“可这礼佛图,出自二人之手,并非是什么秘密。”
姜安宁笑了笑:“即便宋姐姐你不主动说,那有经验的绣娘只需要一瞧,也能察觉出几分端倪的。”
“所以这事儿,想来也不算什么秘密。”
宋尧点了点头。
确实不算什么秘密,不说京城,单就是江安县里头,就好些同行知晓。
大家都是绣娘出身,技艺或许没有那么惊艳,可眼力着实还是有几分的。
礼佛图的针法,虽是师出同脉,可另一人的技艺,明显生疏许多。
后面倒是渐生熟稔,可许多细微的小习惯,却已经常驻了下来,轻易做不得改。
故而,有经验之人,还是能够很轻易的将二人之针法区分开。
“可这又能说明的了什么呢?”
宋尧一头雾水,实在是没能从人这话中理出什么头绪来。
“说明……”
姜安宁压低了声音,同人咬起耳朵来:“这礼佛图的绣娘之一,如今就站在你的眼前,那冒名顶替之人,能够拿出来编造的身份,便只有另一人了。”
她笑了笑:“否则,总不至于那人叫姜安宁,而宋姐姐无法分辨吧?”
“那还真不至于。”宋尧也不由得有些被她的俏皮话,给逗笑了。
宋尧微皱了皱眉道:“我着人打听了,那绣娘自称莲娘子……”
她拉起姜安宁的手:“我的好妹妹,你便与我说说吧,那另一位与你同绣礼佛图的绣娘,究竟是谁?”
姜安宁微默。
另一位绣娘,是她娘。
想起父母的死,哪怕时隔两世,她也总是难以释怀伤感。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越闻绣坊请来的那位。”
姜安宁不愿透露人姓名,却分外坚定的语气,叫宋尧更加困惑:“这是为何?”
其实她听过几句那位莲娘子给越闻绣坊的绣娘们讲的针法,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说的都是很巧妙的技艺。
“因为那位与我共同绣礼佛图的绣娘,已经过世多年。”
“啊?”
宋尧着实惊了一下。
“此事,说来也是我的不对,当初怕宋姐姐会因此婉拒礼佛图,便欺瞒了此事。”
姜安宁歉然道:“当时我也实在是没了法子,父母意外身亡,我无人庇护本就艰难,族亲却又来抢夺家产,将我家所存之物,尽数掠夺一空。”
“我流落街头,险些饿死。”
“后来是得了好心人救助,将我送到安济坊,这才勉强得以捡回来一条命。”
“可无银钱傍身,想在这世道下存活,极为不易……”
姜安宁羞赧的低下头:“我当时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若礼佛图变卖不出去,我怕是又要饿死了。”
“这才隐瞒了些许真实情况。”
宋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要说之前有多生气,那也没有,如今听完人的话,更多只剩心疼。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自责。”
宋尧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何况,你如今与我说了,也不算晚。”
宋尧:“那什么莲娘子,假借亡故之人的身份抬高身价,只要咱们揭穿她,那越闻绣坊此时的锦绣荣华,也就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不得反噬,便已经算是他们好运了!”
“宋姐姐宽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