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如全杀了吧,你说呢?”
“.”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长袍,只露出白色内衬,斜持手中剑收回了护体灵气,任凭狂风暴雨敲打在自己身上,双目紧闭站在雨水中喃喃道。
“我小的时候,国师就说我永远无法成为一名最强的剑修。”
“国师和我说,百年前有个从百国村落奴隶出身的剑修,一袭白衣杀至天下无人敢高声,那名剑修从来不用护体灵气。”
“国师说我的性子太懦。”
“身为剑修,当心怀死志、有玉碎瓦全之决心才可斩至天下敌,一名剑修如果过于仰仗于自己的护体灵气,就意味着不自信,不自信自己能一剑斩敌。”
“国师口中那名剑修叫剑一。”
“收回自己的护体灵气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意味着哪怕修为远低于你的人,都可以轻易杀死你,我一直做不到,国师经常因此嘲笑我。”
“但今日——”
七皇子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盯着陈泅,整个人身上压抑许久般的剑意突然顺着手臂流淌着长剑上,让长剑上缓缓流淌着青色光液。
“我就让你看看,昔日在天骄秘境那未挥出的一剑!”
“此剑,名为,齐天!”
“乃大夏七八三年,国师大人所授!”
不留任何后手。
此剑刺出,他将再无任何战力,任人宰割。
眼看那一剑即将刺入,就连站在房檐上那几个大夏供奉都忍不住有些动容,这一剑威力可不小,身为法修如果硬接,哪怕修为远超七皇子,也要受点伤才是。
下一刻——
“锵。”
如金属般铿锵碰撞声传来。
陈泅面色淡然,仅仅只是用天机伞的伞沿,便轻而易举的挡下了七皇子这舍命一击,随后望向满脸绝望和不甘的七皇子,不由笑了起来。
“哪有人傻到能用护体灵气却不用呢。”
“不可能,不可能!”
听见陈泅此言,原本满脸不甘的七皇子突然后退几步,手中利剑直指陈泅怒吼道:“你骗我,不可能!国师从来不会骗我!”
“国师还说我日后肯定会成为大夏第一剑修的,我不允许你如此侮辱国师!”
“.”
陈泅脸上的笑意突然缓缓散去,面色平静望向有些癫狂的七皇子沉默片刻后才轻声道:“你错了,国师骗了你很多次,而你,也永远成为不了大夏第一剑修。”
“在国师心中。”
“你永远也不是他的大夏第一剑修。”
“你放屁!”七皇子此时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不知为何,他从陈泅眼睛里看见了极其熟悉的神采,心中突然涌过一道难以置信可能,整个人顿时有些慌乱的从储物戒掏出一块已经泛黄的木质令牌。
站在狂风暴雨中,任凭雨水敲打着自己的身子,高举着令牌,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哭腔颤声高吼道:“这是国师大人亲自赐给我的,大夏第一剑修之令!”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国师心中的大夏第一剑修!”
“凭什么!”
“国师大人对我最好了,他从来不会骗我的!”
而就在这时——
一直未露面的太子殿下、二皇子等人也搀扶着已经年迈的大夏皇帝,迎着狂风暴雨缓缓走出,站着广场上禁卫军等人身前。
在几人身前,一个身穿斗篷的年轻男子在几个金丹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走至广场上,站在七皇子身旁望向站在狂风暴雨中的陈泅,良久后才声音中压抑着激动沙哑道:“是你吗。”
陈泅视线从七皇子移到这个身穿斗篷的年轻男人身上,片刻后才轻声道:“是我,小六。”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
这个身穿斗篷的年轻男子瞬间因激动导致声音甚至都变调,收回全部护体灵气,任凭狂风暴雨敲打在自己身上,单膝跪倒在雨水中,单手撑在地下低着脑袋,脖颈青筋全部暴起,竭尽全力高声沙哑道。
“属下小六,拜见国师大人!”
下一刻——
周围人纷纷面色大变,站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听过国师大名,但从未有人谋面。
不是说那国师在闭关吗?
已闭关三年有余吗?
站在广场禁卫军前方的太子、二皇子乃至大夏那已年迈的皇帝,纷纷收回护体灵气跪倒在雨水中,声音中带着敬畏和沙哑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