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啊!
任黎初喉咙沙哑,发出幼兽似的呜咽。身体在发出本能的保护机制,或许,只要昏迷或是失去意识,这一切就能停止。
任黎初用头撞着地面,额头肿起好大一块。可是这样做于事无补,只会更疼,反而让意识更清晰。走投无路,她该怎么办啊……
恍惚间,任黎初看着那把剪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咧嘴笑了下。
剪刀被她用力抓着,然后,猛地刺向手腕。
左手腕被剪刀刺穿,鲜红的血液混着数倍的剧痛,盖过了会忘记陆沅兮的这份害怕与恐慌。
好疼…疼地快要晕过去了。可是…这样好棒,她听不到脑袋里的声音了,再也不会有那个吵人的声音喊着要自己忘掉陆沅兮。
是的,她把那个没用的自己杀死了。那个试图摆脱痛苦,忘记陆沅兮的自己,被她彻底杀死了。
多好啊,她就是要当陆沅兮的灾祸,就是要……就是要时时刻刻盯着她,在明处,在暗处。
任黎初低声笑着,再用力将剪刀从手腕里拔出来。
飞溅的血液落满整个地毯,任黎初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