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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疆拥有【心有灵犀】的功效，能听得清柳心琪的心声，知晓真假，他忍不住说道：

“那太难为你。”

明明是国公府的嫡女，却这样委曲求全，连名分都不在意，显得太过卑微。

柳心琪轻声道：

“围棋十诀里，第五诀舍小就大。”

“侯爷愿为小女子承担武帝之咒。”

“小女子做点牺牲又有何妨呢？”

“这样的气运，这样的力量，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易地而处，小女子一定会选择牺牲掉自己。”

柳心琪当然不笨。

她喜欢上楚无疆的原因，不在于楚无疆救了她，而是这种行为会背负巨大的风险。

这让她彻底动容。

楚无疆下意识地答道：

“总不能看你死了吧。”

“好歹是一条人命，情报的问题，先救下再说。”

在龙之诅咒爆发的瞬间，楚无疆选择的时间很短暂。

你要说他一瞬间算清所有的利弊，倒也没有。

只是在楚无疆看来，对方选择相信自己，与自己交易，还打算终止修复，总不能看她死在自己面前。

更何况武帝之咒的危害，楚无疆感同身受。

柳心琪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这就是小女子喜欢侯爷的原因。”

楚无疆微微一愣：

“就这？”

“不瞒你说，本侯要是能力不足，肯定不救了。”

若无海纳百川，楚无疆定然袖手旁观，只会尽快录下情况，告知理国公府。

柳心琪笑容道：

“这就够了。”

“小女子从出生开始，就知道柳家的情况不妙。”

“若曾父不在，败亡只存一念之间，仰人鼻息。”

“而小女子天赋不足，只能依靠下棋，博取茫茫不可见的棋运眷顾，为柳家添砖加瓦。”

“每次下棋的时候，小女子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赢。”

“只有赢，才有办法。”

柳心琪平时很少说那么多的话。

她喜欢围棋吗？

喜欢。

纯粹吗？

不纯粹。

柳心琪放开心灵的束缚，像是把压抑许久的情绪，一股脑倾泻而出，喋喋不休道：

“小女子利用围棋接近神谟先生，只想利用她的能力，谋取好处。”

“后来小女子见了侯爷，也一直想结交侯爷，帮柳家渡过难关。”

“我知道方浮生是一个坏种，知道甄世子不是好人，只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而已，便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楚无疆抱着柳心琪，抚慰着对方的情绪，轻声道：

“这是人之常情。”

“本侯曾有一位娘子，她也是为家族而奋斗。”

柳心琪跟霍秋水很像，但又不完全相似。

她们都有体质上的缺陷。

她们都在为家族考虑。

两人的不同之处是——

霍秋水的优点是自己能打，打算依靠自我，突破武道极限，庇佑家族。

柳心琪则明白自身无力，只能牢牢地握住围棋这张牌，到处钻营。

她的内心，惶恐不安。

直到楚无疆随手救下了她，令她彻底安心下来。

柳心琪主动亲了楚无疆，心跳得很快，却意外得安心。

她欣喜地说道：

“所以小女子确认，或许这天下还有天生圣人，乃至天命之子。”

“但他们都不是侯爷，不会在那一刻，承受武帝之咒，背负一切，救下小女子。”尽管楚无疆动用了【梦蚀】的能力，影响着柳心琪的认知，让她看不到具体的气运，但柳心琪是围棋国手，智商绝对不低。

有什么样的气运能压制住武帝之咒的爆发？

龙之诅咒的力量，完整爆发出来，连镇国公都要遭殃。

楚无疆能压制住这股力量，少说也是天生圣人。

这样的力量，会有多少秘密？

不言而喻。

楚无疆明白柳心琪的心思，忍不住感慨道：

“柳小姐，有时难得糊涂。”

“你要装作不知道的话，本侯还能放你一马的。”

柳心琪嘴角微微上勾，她再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