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国公那一边!】
……
天京府,大堂
此时的京兆尹大汗淋漓,因为楚无疆的家丁拿出名刺,为高家伸冤,状告镇国公的义子赵崇德。
京兆尹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让师爷取来卷宗,急忙喊道:
“去年互殴之事,卷宗已经写得明明白。”
“赵崇德与高良,因事生口角。”
“高良先以恶言相加,继之以手相向,赵崇德不甘受辱,遂还手相抗。”
“争斗中,赵崇德不慎伤及高良,致其残疾。”
“案情既明,当以互殴论处,并无问题。”
“冠军侯要重查此案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王有才平日里是做护卫的,官场经验自然不足,他听到这番说辞,急忙使用通讯符,低声问道:
【家主,这可怎么办?】
【那京兆尹说得有点道理,都有卷宗了。】
楚无疆仍在马车上前进,他发现手下都是武夫,也有一点问题,文化水平不够,跟人吵架都不会,顶多骂两句娘。
他冷声道:
【你只管看着,让高升说话。】
【他要没本事反驳,就不用替他喊冤。】
王有才忍不住问道:
【那秀才能行吗?】
楚无疆非常淡定地说道:
【本侯千金买马骨,那也得是马骨,不能是鸡骨,鸭骨。】
【他不行也得行,做了本侯的门客,就要为本侯冲锋陷阵!】
高升会出现在国子监,是有人安排他算计楚无疆。
楚无疆宽宏大量地收下,你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现在天京是一团浑水,本侯就要搅得天旋地转,敌人就都清楚了。】
王有才听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侯爷说得太有道理了。
他连忙说道:
“是,家主!”
王有才如梦初醒,对着高升喊道:
“秀才,侯爷说让你上。”
“好好反驳他!”
高升早已做好准备,抱拳喊道:
“王大人放心,小生心里有数。”
高升露出一副决然的神色,士为知己者死,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前功尽弃。
京兆尹暗叫不妙,他连忙说道:
“案件已定,看在你是秀才的份上,不多计较。”
“速速退下。”
高升向前一步,朗声说道:
“大人,家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普通的棋手,如何敢对镇国公的义子动手?”
“别说是镇国公的义子,便是任何一名武者,也万万不敢招惹!”
“更何况那赵崇德早已是元丹境的武者,如何能不知轻重?”
“元丹境武者神力非凡,磕着就伤,碰着就死。”
“他只要一用力,家父就只能倒下。”
“但偏偏赵崇德将家父脊椎骨打断,致其下身瘫痪!”
“如此恶毒手段,焉能是互殴?”
“焉能是互殴?”
高升越说越大声,整个衙门大堂的捕快官差们,露出一抹钦佩之色。
说得好!
王有才读书只为习武,还真没什么流利口才,现在他听高升反驳京兆尹的话,不由得暗自叫好。
大胆!
这位京兆尹的钱大人,要是换成以往的话,早就命人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师爷连忙使眼色:
【大人,打不得。】
【他有冠军侯的名刺啊。】
京兆尹负责天京事务,若非出身显贵之人,当得分外憋屈。
方浮生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楚无疆叫他干什么,他一样得干什么。
这位京兆尹只能和颜悦色地说道:
“高秀才,你说的这些只是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而卷宗上却有证人和证词,证明了高良率先动手。”
“比如棋院的伙计,还有同在星罗棋院的棋手!”
高升毫不退让地说道:
“那证人分明是家父的仇人,他如何能作证?”
“更何况小生也有证人。”
“请大人传唤证人,一问便知!”
高升的模样底气十足,看来是做好完整的准备,冲着赵崇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