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上午从张府出发的。
经过一天的路才来到了这片竹林之中。此时已是太阳西斜。虽然此处距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却给人一种隔世而立的宁静之感。空气中沁着竹叶的味道,很清新。金黄色的夕阳将树影拉得很长。上官海棠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过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是伤员,又紧赶着来到这里,难免消耗大了些。不过她的气息还是很均匀。“这是一刀的母亲隐居之地。”“如果幸运的话,我们或许会直接碰到他。”上官海棠看着前方一座朴素地竹屋,解释道。声音显然有些紧张。不过看着叶尘,她又觉得安心不少。竹屋门口挂着一块有些破旧的牌匾:水月庵。里面传来均匀持续的敲击声。有人在里面敲木鱼。一阵淡淡的檀香味道从里面飘荡出来。里面的人叶尘可太知道了。归海一刀的母亲,路华浓。大义灭亲杀了归海百炼却死活不肯说。归海一刀只能到处找人报仇还因此修炼邪魔功法。可以说,是她一手造就了归海一刀的悲剧。是个叶尘无法理解其脑回路的女人。看着眼前已经有了些年岁风霜的竹屋。叶尘嘴角噙起一丝淡笑。雄霸天下和阿鼻道三刀。起码是能去签到出来一个的。他对归海一刀并不关心。特殊地点签到,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救人也就是顺便罢了。叶尘漫不经心地给上官海棠随手丢了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然后便自顾自地朝水月庵的方向走了过去。上官海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吞下了丹药。同时朝叶尘的背影追了过去。“此处不收留陌生人,施主另投他处去吧。”清脆地木鱼声依旧在耳边响着。路华浓头发花白,背影有些佝偻。正跪在一座半人高、被桌子架起的佛像面前捻珠敲击着。由于叶尘没有刻意敛息。所以路华浓察觉到了他。但这并没有打断她的节奏,她只是毫无感情地丢出了一句话,让叶尘离开。上官海棠追了上来:“伯母,是我。”听到她的声音。路华浓手中的动作才停滞了一下。木鱼声中断,檀香依旧充斥着整个屋子。“海棠,一刀早上已经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路华浓缓缓睁开双眼。说到归海一刀的名字时,她的声音才有了些感情波动。“那一刀这几天怎么样了?”上官海棠对此并不意外。对归海一刀的情询问起来。路华浓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还在练习阿鼻道三刀,清醒的时候会短暂地回到我这里。”“上次隔了一天一夜才回来。”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上官海棠秀眉紧紧蹙起,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幽幽地叹道:“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如果他没有找到那门邪魔刀法的秘笈就好了……”路华浓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阖上双目,手中佛珠一颗一颗地转动着,木鱼敲击声再次响起。叶尘不由嗤笑一声:“你把真相告诉他不就得了?”说罢。他也懒得再废口舌了。直接转身走出了水月庵。在外面一张陈旧但很干净地蒲团上盘坐了下来。木鱼声短暂地响了两下。就又停了下来。路华浓一双看似古井无波地眼睛骤然瞪大,情绪复杂,身体也猛然一颤,仿佛受到了很大地冲击。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只看到叶尘的一个衣角。顿了顿,她立刻求救般地拾起木槌,开始敲击起来,只是频率和力度都要大很多,而且一点都不均匀。上官海棠不由一脸懵逼:“什么真相?”她看向路华浓显得很慌张的背影,对方似乎没有继续搭理她的意思。所以她只能跟出去。坐在叶尘旁边的另一个蒲团上,好奇地问道:“叶尘,你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伯母听到以后会这么激动?” 叶尘淡然一笑:“等归海一刀回来了再说吧。”“不然那个女人得听两遍,有点惨。”说罢,他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之前储存的食物和酒。好在这年代衣服松松垮垮的,从袖子里拿出什么来都不吃惊。“看来我们得等上个一两天了。”叶尘神色从容地道。将包装打开之后。烧鸡的香味四溢飘散开来,酒香扑鼻。上官海棠虽说很好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