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人告诉他,让曹阉狗滚出来见我。”叶尘说出这句话,满脸淡然。
领头那人受了叶尘一掌,砸在墙上之后,直接如同一个装有重物的麻袋一般,掉在地上,没了声息。其余的厂卫顿时面色大变。相互之间左看右看,一时之间做不出决策。张菁虽然心中忐忑。但他们人都已经打到东厂门口了,当然也没什么好怂的。见东厂厂卫都目光闪烁。她直接抽出腰间长鞭,手腕一动,甩出去两鞭子。鞭子将两个厂卫直接抽飞,发出两声惨叫。“是聋了?还是残疾了?”“滚进去叫人啊!”说起来,张菁的脾气可是比叶尘还要暴躁的。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当然是和叶尘一个鼻孔出气,生死同一了。东厂厂卫沉默对视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一个人动身往里面的方向走了进去。众人看到叶尘和张菁的架势,再一次惊住。眼前这两人简直是一遍一遍刷新他们的心理承受底线……先是直接把人挂城门口。再是一进京城就敢直奔东厂……现在……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还让曹正淳滚出来……看到东厂厂卫惶恐失措的模样。众人心中也愈发期待起来。东厂大堂之上。曹正淳半仰躺的姿势,坐在一把崭新的交椅之上。显然已经有人换下了之前把他捏碎的那把。不过此时。曹正淳虽然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可手中的力道却不小。崭新的交椅也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岌岌可危了。本来曹正淳听说叶尘进京的消息。心中还颇为喜悦。毕竟这些日子,东厂的面子可谓是在澜岳山庄已经折损干净了。他正好借此机会收拾叶尘。可他万万没想到。叶尘居然一进京城就吆喝着要上东厂来。这简直就没把他曹正淳放在眼里。所以曹正淳虽说面上很是安静,心中却已经酝酿着狂风暴雨了。“那小兔崽子还没来?”沉默半晌,曹正淳冷冷地询问起来。堂下随侍的厂卫躬身一礼,表情十分恭敬。“估摸着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奴才这就去看看情况……”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急促尖锐的声音响起:“报……禀报督主!”曹正淳双眼微眯,立刻迸发出杀意:“兔崽子到了?”“是……叶尘已经到了东厂门口……”“直接让他进来,不必拦他!”“奴才……奴才们没拦……他说……他说……”说到这里,禀报之人目光一阵闪烁。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曹正淳一眼。很快又缩回目光。“说什么?”“奴才……奴才不敢说……”“你说就是,本督什么腌臜话没听过!”“叶尘直接把二档头一掌杀了,然后还说让您……让您……”“让您滚出去……”那厂卫言语间犹豫了许久。才把声如细蚊地把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说罢便涩涩发抖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也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什么?这个小兔崽子!这个小兔崽子!”曹正淳一听这句话,气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开始脸色难看地左右踱步起来。他的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喘着粗重的气息。此时,反倒是曹正淳自己有些进退两难了。显然,叶尘不肯进来。可他要是就这么出去,岂不是一点脸面都没了?就在曹正淳皱着眉头,踌躇不决的时候。又是一连串急促踉跄的脚步声传来进来。“禀告督主……叶尘把门口驻守的百名厂卫杀了!”曹正淳眉头又皱得深了一层。踱步间,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门外的方向丢了出去。“这个叶尘!”可叶尘不进来。曹正淳也只能无能狂怒,毕竟东厂之内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对付得了叶尘。但很快,曹正淳又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交椅上。同时内心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莫非……莫非叶尘这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出很多?不然他何以……?想到这里,曹正淳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意。就在他暗自思索间。又一道禀报的声音传来。“禀告督主,叶尘……把东厂的大门给砸了……”“连东厂的牌匾……都打碎了……”这一连三道消息,让曹正淳再也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