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一缩。

“灰蛇”??这个名字，在中土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

但我知道，这个名字曾经代表着什么。

那是一个情报贩子，一个游走在各大势力之间的幽灵，专门贩卖高价值情报，甚至曾间接导致过几个势力的覆灭。

而最重要的是，他曾是范昀的旧识。

或者说，是范昀的“背叛者”。

“他还活着？”我低声问。

“他一直都在。”范昀轻笑，“只是现在，他终于要现身了。”

我心头一沉。

如果“灰蛇”真的还活着，那意味着一件事??这场混乱，远没有结束。

甚至，才刚刚开始。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我问。

“他既然来了，那我当然得好好招待。”范昀的笑容越发温和，“毕竟，老朋友嘛。”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范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躲在幕后的人了。

他已经彻底变了。

“老板，”老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警方那边问我们要不要立案调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说？”

“我说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老苟擦了擦汗，“现在塔城的警察，一个个都快疯了。”

我笑了笑：“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老苟点头，转身离开。

而我，则是重新看向范昀：“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废墟边缘，看着远方的夜色。

“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我不打算再忍了。”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范昀，已经彻底疯了。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先干掉几个不长眼的。”他笑得一脸温和，“然后，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我叹了口气：“你赢了，我陪你疯。”

他笑得更开心了：“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塔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

穆拉赫卡的人原本以为，趁着爆炸事件可以迅速上位，但他们没想到，范昀不仅没死，反而直接对他们发起了反击。

而且，是那种毫无底线、不讲道理的反击。

他先是炸了穆拉赫卡的一个据点，然后在另一个据点门口，挂上了穆拉赫卡高层的头颅。

整个塔城都炸了锅。

警方根本压不住，甚至有不少人开始主动投靠范昀。

因为他不仅手段狠辣，而且出手阔绰。

短短几天，他就拉起了一支队伍。

而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别玩过头。

但我知道，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范昀，已经彻底疯了。

而我，也只能陪他一起疯下去。

“老板，穆拉赫卡那边已经撑不住了。”老苟汇报，“他们开始求和了。”

我看着桌上的文件，沉默了几秒：“让他们滚出塔城。”

“老板，他们愿意交出一半的地盘。”

“我说了，让他们滚出塔城。”我语气平静，“不然，下一次，炸的是他们的总部。”

老苟点头，转身离开。

而我，则是看向窗外，塔城的夜色依旧沉静，但在那沉静之下，暗流涌动。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范昀的回归，只是这场风暴的前奏。

而我，已经被卷入其中，无法回头。

“季觉。”范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下一步，去哪儿？”他问。

我笑了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