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得义愤填膺的,林妙大致听明白了。
就是这知府的小舅子,又看中了城中有钱的商户一家酒楼,那酒楼是这府城第三大的,因着第一第二大的,有一家就是以前被他讹诈到手的,另一家都城有人做靠山他不敢动,这不,第三大的酒楼,最近请了一位曾经在宫里当过差的大厨,生意红火的不得了,这就让他本来觊觎的心,更迫切了,收买了地痞流氓诬陷人家吃食有毒,把人吃死了,把那酒楼的东家和掌柜都抓起来一顿好打,真的是屈打成招,那东家求告无门,所有知交好友哪个敢得罪知府,都躲闪了。
就剩家里一个读书的公子,是这几人的同窗,把所有家产都拿出赔罪,才把老父亲救了出来。
都已经家破了,本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还没等退学的公子和老父亲搬离这里,那死了人的人家人却找上了门,言说自家人死了,什么也没得到,把这酒楼的东家一顿好打,抢了最后一点东西,这眼看着人就不行了,他儿子只能到处筹钱给父亲治伤,还好保住了一条命,还是他们这些同窗筹了钱,他们父子才能勉强回乡去了。
后来这些同窗不相信酒楼真吃死了人,同窗本就品行端正,家里人能做出这种事?经过查验才知道,却是那地痞本想让自家人假死,讹诈一笔,再得些赏银发个财,谁想这知府的小舅子高文才为了把那商家全部家财抢到自家来,竟真的用药毒死了地痞的家人,那地痞不敢去找高文才,只怨恨上了酒楼东家,才有后面的事。
林妙听着,觉得那商家确实挺惨的,但,这世上不平事太多,她又有什么本事来管闲事呢,自己还活的不容易呢。
她现在的心态,还没有太大的转变。
再说,这几人说的是否是真相,也不好说,这高文才要真是这样的,知府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纵容自家人做下这些事,在衙门里对人随便用刑,他不但是包庇,也许从中也没少得好处,更有甚者,他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她正听的津津有味呢,就看这几个年轻人旁边的几人吃完结账走了。
她也没在意,继续听着周围的八卦。
慢慢的,她的菜都凉了,那伙计都往她这扫了好几眼了,旁边的4个年轻书生喝得有点高了,说话越来越没有把门的,林妙皱了皱眉,有心提醒一下,却见几人喝的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是能听进去一个陌生人的话的样子,还好那酒楼的伙计过来劝了几句,却被这4人骂是无胆鼠辈......
林妙......
伙计......
正这时,几个官差腰上挎着刀,闯了进来,直奔4个书生,把几人几下就用绳子套了。
店里的掌柜赶紧过来询问.一个带头的捕快喝斥道:“这几人散播反朝廷的言论,肯定是外邦的奸细,待我把他们抓回去,审问个明白,闲杂人等,不得扰乱衙门公务。”
众人面面相觑,大部分人是心里明白,这是被人告密了?
林妙想到了刚才鬼鬼祟祟离开的几人,眼神闪了闪。
没人敢说什么。
几个人就这么被带走了,就算他们大声在喊冤,也没人说话。
后有几人悄声道:“看来,这几个人要不就是被家里放弃,要不就是家里破财了,哎。”
林妙听了议论,也什么都看明白了,虽觉得几人自身确实有过,说话没有分寸,但青年热血,她也是能理解的,不管在什么时代,年轻人都是最有热血的。
她结了账,赶紧离开了。
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只觉得心沉甸甸的,她感觉到了现实生活的无奈,也有了身在异世的真实感。
她低着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府衙附近,不小心离得近了,还被守门的衙役喝斥了,她赶紧走开了。
想了一会,终觉得心里气愤难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稍微随心一些呢?
而且,毕竟她是有作弊器的。
她就来到了比较大的牙行,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进出的人,正好这牙行要关门了,一个男子锁了门,旁边的店家和他打招呼:“宁老大,你这是要回了,今日生意可好?
被称为宁老大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中等身材,一脸愁容地回答道:“哎,最近生意不好,今天都没有一个做成的生意,我家老娘病了,家里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可真是愁死个人了。”一边说,一边往住的地方走去。
这时天色将晚,外面的人大部分都行色匆匆地往家走,闲逛的人倒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