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被父亲叫回傅家。
傅庭雪许久没有踏足过这里了,奶奶也常年待在寺庙里修身养性,还不愿意自己多去看她。
幼年对这里的回忆总是喜悲参半,自从奶奶不在傅家老宅之后,傅庭雪也不想再回来了。
傅怜梦拿剪刀修剪着花园里的花朵,看到了傅庭雪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可没几分好意。
“姐姐,那天的事你不谢谢我吗,要不是我,恐怕夏家那位还没开过苞吧。”
习惯了这人语出讥讽,傅庭雪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卑躬屈膝,她站的笔直不卑不亢。
“你做这事以后还是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即便没有那杯酒,遥遥也会选择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杯酒。”
傅庭雪平日里说话不是这样子的风格,这样说也无非是为了刺激傅怜梦,虽然她们是有血缘关系,但傅怜梦和傅回长相最多只能称得上是中庸,并无惊艳之姿。
“你……!”
被气的咬牙切齿,傅怜梦被气的搜肠刮肚却找不到任何回击的话语,长相永远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倘若没有傅庭雪这个贱人,旁人也不会拿她们来攀比,同样是傅家的女孩,怎么距离如此之大。
“你就得瑟吧。”
“现在谁不知道夏家那位被传患了绝症,我看你还能招摇撞骗几次。”
夏遥住院休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这病因迟迟查不出来,夏家人自然是心焦,各处求医问药。
可也没得出个所以。
这可是庸城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物,倘若夏家都对此束手无策那么夏遥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因此,傅秀成也动了歪心思。一个活不长的病殃殃的病秧子有什么用,那还不如攀上京城的秦公子。
他今天叫傅庭雪回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傅秀成一扬眉,她的女儿出落得的越来越美丽,相比她母亲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庭雪,不枉做爸爸的栽培,你这么多年,你现在日日夜夜守在夏家大小姐的病床前,你也知道她情况不容乐观。”
“时机嘛,一个没用的废人,一个将死之人…你也没必要在她身上花什么心血了。”
“还是及早收手的好啊,秦公子还在等你的答复,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有一段美满的婚姻。”
“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傅庭雪站着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父亲说完话。
“夏小姐会没事的。”
“她的情况我知道。”
只要她不干涉自己的事,那么夏遥大概率是不会遭受惩罚,也不会经历如此痛苦。
“庭雪,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庸城谁不知道她要死了,急病来势汹汹,药石无医。”
他将茶杯用力掷在桌上,脸色瞬间变了。
“你是不想嫁也得嫁,你有的选择吗?”
“我不嫁,爸爸,您要是想收回我手里的产业,我也通通还给您。”
傅庭雪闭眸作出了这个决定,她已经厌烦着永无止境的争端,她现在只希望夏遥能够好起来。
至于那天在病房里所梦见的事情,傅庭雪从始至终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从那天之后她也再没有梦见过相关的事物。
“好好好,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给我跪下!”
砰的一声,瓷杯摔碎在地上,瓷片飞舞,傅庭雪依旧站着,傅秀成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衅。
从前,傅庭雪只有豆丁大点的时候,叫她跪就让她跪,不让她吃饭就不让她吃饭,现在倒是长本事和他唱反调了。
他气愤的站起身,压住傅庭雪的肩膀就是一脚踹了下去,身体失去支撑,膝盖传染撕裂般的疼痛,白瓷扎在双腿上。
“傅庭雪,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你以前怎么说来着,不会让爸爸失望的,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你不会真以为夏大小姐玩玩你就把你当做爱情了吧,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一段一段的言语辱骂,傅庭雪只能感受到了双腿的疼痛,可是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庭雪…既然爸爸的话对你没用,那妈妈的话你听不听?”
果然平淡无波的双眼里起了一丝涟漪,傅庭雪抬头看向傅秀成,眼里的恨意涌上。
“就这样看着我,你想知道你妈妈的消息吗,答应我,和秦公子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