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经常处理的是公务,隔三差五还会?去地下监牢亲自处决犯人。
现在,他经常出现的地点?仍然?是办公室,经常处理的却变成了?她。
明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承认,有她一部分的原因。
沈澹月长得太好看了?,再加上有了?一层亲密关?系,他在她的眼中逐渐变得又冷又欲。
尤其是最近,他换了?一副黑色皮手套,可以看到清晰分明的指关?节,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微微凸起的指骨,强势、骨感,近乎盛气凌人。
最关?键的是,他有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银白色的眼睫毛。
明琅完全无法抵抗他的发色、睫色和?五官,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沈澹月的反应却比她更加离谱。
一旦他捕捉到她的视线,就会?站起身,直接走向?窗边,拉上深色窗帘。
阻隔视线,将一切都掩于昏暗之中。
刚开始,他还会?控制时间,尽量不?影响接下来的公务,甚至会?换一身干净的着装,前往会?议室,亲自主持会?议。
现在,却是一边抱着她,一边线上会?议,只有不?得不?出声时,才会?非常冷静地点?评几句——其他时候,摄像头和?麦克风都为?禁用状态。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正脸。
明琅感觉这?日子过得昏天黑地的。
如果不?是她还能上网,甚至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有时候,她吃完饭,就感到一阵令人不?安的寒意?包围了?过来。
沈澹月站在她的身后?,垂下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要不?是她义正词严地抗议,大?声说这?样会?拉肚子,可能连饭后?刷短视频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了?。
沈澹月的表情很不?好看,既有被拒绝的恼怒,也有强烈的自我厌弃。
明琅看到他露出熟悉的自厌后?,安心了?不?少。
这?说明接下来,她不?用再担心自己?拉肚子和?重感冒了?。
明琅看新闻说,沈澹月每隔半个月就会?出一次外勤。
她暗暗祈祷,希望他出外勤的时候,能把那股可怕的精力一起宣泄-出去。
谁知,一个月过去,沈澹月不?仅一次也没有出外勤,还联合基地里的生物学家?和?技术专家?,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暂时提升体温的药物。
……
明琅觉得,那些生物学家?和?技术专家?,要是知道他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个药物上,不?是为?了?打倒资本家?,而是为?了?折腾她,肯定会?把她推到火刑架上去。
这?一天晚上,沈澹月刚从会?议室回来,扯下领带,挂在椅背上。
明琅不?敢与他对视,安静地看新闻。
沈澹月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尽管他自认为?症状轻微,却从不?会?在没有烟雾净化器的地方抽烟,除非必要绝不?会?摘下手套,只要手上有黏腻之感就会?去洗手。
他回到公寓,第一件事,也是去洗手、漱口、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
最近,他却开始喝她喝过的杯子,拿她用过的餐具用餐,甚至不?再在意?手上的黏腻之感。
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强迫她分辨那是什么,来自哪里。
明琅实在怕了?他了?。
幸好,他还没有变态到不?洗澡就凑过来。
听见浴室响起水声,明琅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可否认,沈澹月对她很好,几乎是予取予求。
但这?种“好”,让她有些害怕。
他面对公众时,是一个冷静、理智、温和?的救世主,西装革履,面容沉静,不?管说什么都令人信服,仿佛他真的会?为?了?拯救民众而甘愿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
他在她的面前,却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不?冷静,不?理智,不?温和?,眼中透出瘆人的渴欲。
哪怕她已经精疲力尽,他全身上下——从喉结到每一个关?节,仍然?渗出源源不?断的精力。
明琅有一种恐怖的错觉,如果不?是她是人类,这?件事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安慰自己?沈澹月也是人,不?可能变态到这?种地步。
心中的不?安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