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呕。可有时?候,我却想?让你看着,那个?令人作呕的我是如何干,你直至崩溃。”
卧室里,始终一片漆黑。
于是,秋瑜并不知道,四面八方都有可怖的黏物质在?疯狂蠕动、增殖、膨胀,转眼间爬满了整个?卧室。
如同狼蛛筑巢一般,在?洞穴里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丝浆。
只要她表现出半分抗拒,或想?要逃脱的姿态,那些黏物质就会化为一张致密的大网,自上?而下将她牢牢裹住。
chapter 16
秋瑜第一次听陈侧柏这么粗鲁的说话。
但她并不反感, 甚至有?些想笑。
她忍不住伸出双臂,攀住陈侧柏的脖颈,用脸颊轻蹭了蹭他冰冷而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陈侧柏顿了一下。
她在他耳边黏糊糊地说:“不管你什么样子, 我都喜欢。”黑暗中, 她冲他眨了眨眼睫毛, “你说粗话的样子,我也喜欢……”
陈侧柏没有?说话。
昏暗的卧室里, 黏物质蠕动着?, 如同某种?有?鳞的爬行动物, 从四面八方回到了陈侧柏的体内。
受他的影响,这?些“东西”非常喜欢秋瑜, 竭尽全力想要亲近她。
于是, 在秋瑜看?不到的地方,有?黏物质快要回到陈侧柏体内之前, 突然变成一只男性的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抵开她的唇, 轻触了一下她濡湿的舌。
陈侧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阻拦。
他迟早有?一天?彻底变成怪物, 必须学会跟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共生。
只是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始终挥之不去。
明明是合法?夫妻, 明明黏物质也受他的意志操纵,是他的一部分。
却像两?个同谋犯,在黑暗里共同作恶。
这?时?,秋瑜也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台灯, 准备上个厕所就睡觉。
陈侧柏也起身去浴室冲澡。
上完厕所,秋瑜钻进?被窝, 听着?淅淅沥沥的淋浴声,睡意上涌,刚要睡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侧柏擦完她的脚掌后,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以一种?几近封锁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中。
她之所以记得这?一点,是因为他说完自己的身世后,她借着?霓虹灯微弱的光亮,瞥见他手背的位置,用脑袋轻蹭了一下。
既然他两?只手都在她的身侧,那么多出来的一只手,是从哪里来的呢?
秋瑜背脊蹿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冷战。
她裹紧被子,晃了晃脑袋,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陈侧柏的手掌又离她那么近,顺势扣住她的下巴太正常了。
而且,只有?陈侧柏的手指会那么冰凉。
好像还有?点……湿黏。
不会是因为她吧?
秋瑜睡意尽消,干脆坐起身,等陈侧柏洗完澡回来。
于是,陈侧柏从浴室里出来,还未烘干湿发,就见秋瑜对他勾了勾手指。
他微微偏了一下头,走了过去。
她抓住他的手腕,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推倒。
陈侧柏脸上微露愕然。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边擦拭湿发,一边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像是接下来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引起他的惊讶。
秋瑜眼睛睁得圆圆的,像一只天?真而狡黠的猫,手往下,专注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不一会儿,陈侧柏冷而狭长的眼中就起了一丝明显的波澜,下颚紧绷,喉结猛地滑动几下,呼吸显出几分急促。
秋瑜有?些奇怪。
明明主导一切的是她,他的气息却像黏稠而深不见底的沼泽一样包围了过来,邀她一起泥足深陷。
结束,她眨着?眼睛,故意在他的面前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然后,往自己唇上一抹。
那一刻,陈侧柏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她。
秋瑜被他盯得心脏怦怦狂跳,凑过去,重重磨蹭了一下他的唇,心满意足地说:“还你的!”
陈侧柏明白过来,她把蠕动的黏物质当成了别的东西。
他轻笑一下,没有?反驳,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把她错误的猜想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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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凌晨五点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