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我跟裴析一起长?大?,小学他当我同桌的时?候,还剪烂过我的毛衣,把蜗牛放进我的抽屉里……骗我说,我身上全是蜗牛的尿味。”
她眨眨眼睫毛,表情无辜至极:“我真的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异性,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他来往那么密切,或者不喜欢他的某些行为,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注意的。”
她并不知道,她的天真与坦诚,真挚清甜的语气,只会让他的捕猎欲更加强盛。
从她问他,能不能谈恋爱起,他就感到无法?形容的罪恶感。
明明他一路上都没有看她,却能将?她所有细微表情收入眼底。
他看到她微笑,蹙眉,忐忑,不安,生闷气,一脸沮丧地系安全带。
陈侧柏很想箍着?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冷漠地告诉她,她看到的都是假象。
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静理智。
就像现在,他并不仅仅是想让她坐在腿上。
更想用皮带把她拴住。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粗鲁的话,她就认为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那她知道,他的嫉妒心?有多强吗。
裴析攥住她手腕的一瞬间,他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拔枪,瞄准,扣下扳机。
他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她却能轻易让他烦躁、激动、杀意暴涨。
他并不重?欲,却总想抱她,亲她。
她接吻时?,喜欢闭上眼睛。他却不喜欢她的视线躲在捉不到的地方,总想逼迫她睁开眼睛,看他是如何粗暴地吮她的舌-尖,吞她的口水。
除此之外,他不止一次想用皮带或领带,把她两只手捆起来。
似乎这样,才能捉住她,满足内心?肮脏而恐怖的独占欲。
还有更多、更荒谬、更无耻的幻想,他甚至无法?当着?她的面在脑中过一遍。
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一无所知。
甚至不知道,他正在变成?一头失控的野兽。
这种情况下,谈恋爱?
陈侧柏松开她,对副驾驶座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过去。
秋瑜不明所以,却还是坐了回?去,歪头望他。
她的眼神太清澈了,他感到卑劣的捕猎欲在蠢蠢欲动。
陈侧柏摘下眼镜,随手扔到一边,闭上眼睛,按了按眉心?。
没用。
摘了眼镜,闭上眼睛,还是能看到她。
简直像在她身上安装了一个全息监视器。
陈侧柏不知道自己在变成?什?么,但隐约有了猜测。
他身上每一个变化,似乎都在为捕猎她而做准备。
强烈的狩猎欲,失控的独占欲,监视她的能力?,增强几百倍的嗅觉,想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
三?年来,他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妄念。
于是,他的基因发生了定向变化,两条不相似的dna序列进行了重?组,生理上出现了完全悖逆自然?的变化。
它们在催促他,撺掇他。
——去追猎她,占有她,生吞她。
陈侧柏没有戴眼镜,就这样转头看向秋瑜。
他的视力?也增强了,如同换了两个精准度极高的义眼,能将?她细微如毫厘的表情进行拆分、解读。
一般人视力?陡然?增强到这种程度,会感到头晕,想要干呕,甚至会因为画面过于清晰、信息量过多而无法?视物。
对陈侧柏来说,却不是问题。
即使人眼帧数增强到上千赫兹,他的大?脑也能处理这么庞杂的信息量。
陈侧柏盯着?秋瑜看了片刻,突然?凑过去,张口含住她的舌-尖,重?重?一吮,直到她舌根抽痛,才直起身,平静地说道:
“如果我说,这就是我会说的话呢。”
秋瑜一怔,才想起,他这是在回?答,她那一句“不太像你会说的话”。
他没戴眼镜的样子极具侵略性,再加上一双眼睛冷峻而狭长?,虹膜深黑,随意掠她一眼,都像是要在她的皮肤上烙下一道印子。
“如果我说,真正想把你吃了的人,是我呢。”
秋瑜心?脏漏跳一拍,第一反应竟是:“……怎么吃?”
陈侧柏单手撑了一下额头,然?后倏地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粗暴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