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的人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变化过,想寻找的又要重头来过。
向晚晴没有回复一句话,悲凉的挂断了电话。她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空置在这个安静的陌生房间里,悄无声息的感觉着自己的耳廓被湿润一点一点的侵蚀。
云墨曾经对她说过:“向晚晴,你是我的依靠,所以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落泪,那样,我会慌。”自此,向晚晴从来没有大声哭过。她总是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的落泪。
屋子里有种情绪在酝酿,云洛清楚的感知到了。她看看路宁兮,路宁兮早已经躺在角落的软塌里佯装熟睡了,云洛暗骂路宁兮老狐狸,余光里瞄着秦星炎的脸色。秦星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温柔的替云墨拭泪,揽在怀里哄。云洛觉得这几个人都活成精了。
云墨是喝了不少酒,可是经过一番发泄与眼泪的排放酒劲多少过去一些了,此刻趴在秦星炎怀里的云墨只感觉难以面对秦星炎。不管是自己刚刚对向晚晴表示出的愤怒,愤怒后的歉疚还是心底对过去的难以释怀都令她在此刻面对着秦星炎的宽容体己更加的觉得自己劣迹斑斑。
“我们回去吧。”仿佛知道云墨在逃避,秦星炎主动开口。她安静的站起来拿了云墨的大衣替她穿好,云墨站在她的面前,秦星炎的手指灵巧的系着扣子。她的目光包容了云墨的无措与躲闪,她替她围上围巾,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她面对云洛,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路宁兮,轻声说:“云洛,我们走吧。”
云洛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云墨祈求的目光,她微笑着回应:“我在路姐家借宿一夜。明早我带早餐回去。你们可以睡个懒觉。这两天太折腾了。”
“好。谢谢你。”秦星炎也没有多说,表示了感谢,回身拎着大衣拉着云墨就向外走。
安家的院子里只有门灯照着一丝光亮,云墨见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天寒地冻中秦星炎也没有把大衣穿上的意思,犹豫着开口:“会感冒的,把大衣穿上吧。”
“没事。”秦星炎略微偏头对她笑着:“喝了酒头脑有些热,这样可以清醒的快一些。”
“星炎。”这话里的意思云墨怎么会不明白。
“我们回家吧。”秦星炎不想听云墨解释任何事,这时候的解释会牵扯出过去的千丝万缕,而那自己没有参与没有知道的千丝万缕间总会有一句话伤害自己。秦星炎觉得自己之所以还没有伤痕累累,是因为她在尽可能回避着那些言辞上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