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来。他将她拉近。默然片刻,他伸出一条胳膊,楼住她的腰。收起鞭子,继续飞行。
冰冰冷冷,且强劲有力的胳膊搂在自己腰上,比鞭子勒在腰上要好受许多。沈秀微微松气。
一阵强风吹来,她条件反射,迅速抱住月摩珈的腰,唯恐强风将她吹下去。
月摩珈身形微停。
他垂下冰蓝的眸子,看了看缠住自己腰部的手。又看了看紧紧闭目的沈秀。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前行。
沈秀一直闭目,也不知飞了多久,她悬空的双脚落到实处。
脚底踩到实处,她才敢睁眼。她发现自己踩在一处屋顶上,转而便发现这是自己家的屋顶。
她惊愕。他把她带回来了?
月光下,月摩珈冰蓝的眼里泛着冷光,“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
语罢他转身,头上的蓝色披纱飞起,扫拂过沈秀的手指,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沈秀滞滞的,他这是放过她了?是不是终于查清他冤枉了她?
“谁在那里!”突然一声厉喝在沈家院子里响起。.
那须罗双手放在腿上,默默打坐练功。练着练着,他开始分神,无法控制地转向沈秀。
她靠在软塌上,抱着膝盖,虚视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蜷缩弯曲背脊很单薄,她的骨架与其他汉女一样,比楼兰女子的骨架略小。
因而看起来也更加脆弱羸弱,一巴掌就能将她拍碎似的。
他凝视她许久。反应过来自己在分神关注她,他懊恼地皱眉,赶紧收回注意力。
她这蛊毒邪术真是厉害!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整颗心都牵引向她。
主人也中了她的蛊毒邪术,主人也会有和他一样不受控的反应吗?主人比他意志坚定,应该受到的影响会小一些?
他这般想着,眉心拧得更紧。得尽快让她解开他们身上的蛊毒邪术!
他们会很多折磨人的手段,能让人欲生欲死。他们只需用其中一个手段折磨一下沈秀,保证她会求饶,从而解开他们的蛊毒邪术。
但主人只是口头威胁沈秀,并未实施行动。
他知道主人舍不得对她用那些能让人欲生欲死的手段。他……他也舍不得的。一想到她会受苦,他就很难受。
思及此,他再次咬牙,这蛊毒邪术还真是厉害!能让他舍不得伤她,只想对她好。
他们调查过,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陵老百姓。未学过武,也从未接触过蛊毒邪术。或许是她掩藏得得好,所以才查不出来她如何学得这样厉害的蛊毒邪术的。
她这蛊毒邪术厉害到连蛊王都看不出主人身上没有任何蛊毒邪术的痕迹,并没有中蛊毒邪术。蛊王看不出来,也解不了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蛊毒邪术。
蛊王还以为主人是故意开玩笑,在捉弄他。
那须罗也以为主人在与蛊王开玩笑。但见到沈秀的那一刻,他明白,主人没有与蛊王开玩笑。
沈秀的蛊毒邪术,无形无痕,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与抵抗,就这样中招了。
他凝心静神,不再去想沈秀。然大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他再次凝心净神,但只是徒劳。
索性不练功了,他吐气,强制自己去想别的事。这么大的暴雨,主人也不等雨停了再出去。不过他能理解,毕竟主人想快点找到谢扶光。
蓝灵鸟带来了谢扶光的消息。谢扶光貌似出现在明静客栈。是以,即便下着暴雨,主人也毫不犹豫去了明静客栈。
彼时,月摩珈扫视已经人去楼空的明静客栈。他冷着一张脸,走出客栈。
还未走出去,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凑过来,“哟,楼兰的小美人儿,来爷亲一个!来给爷亲一个!”
男人手伸过来,要去摸月摩珈。
他还没碰到月摩珈,下一刻,男人双腿一痛,直接跪在地上。
沈秀托腮,一边观雨,一边放空大脑时,门边一响。
一个陌生男人被摔了进来。
男人满身酒气,趴在地上,“饶命!饶命啊!我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摩珈走进来,俯视地上求饶的男人。
那须罗惊讶,“主人,这人是?”
月摩珈没说话。
地上的男人继续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醉了,我不是故意要非礼您!谁知道您不是女子啊,若是早知道你是男人,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