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上辈子循规蹈矩，接过爷爷的衣钵，继承父母的使命，却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该如何活得精彩。

想了许多许多，纪菘蓝双眼湿润，捧住沈昭的脸，在他唇上格外郑重地落下一个深沉的吻。

声音沙哑，轻声说道：“老公，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沈昭如墨的眼瞳一颤，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纪菘蓝喊他“老公”，心里酥酥麻麻的同时，还无端生出几分担忧。

害怕这是道别，害怕纪菘蓝忽然之间就从他身边消失了。

他将纪菘蓝拽进怀里，紧紧抱住，生怕她会化作泡沫消失。

“菘蓝，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已经忘了这是沈昭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不安全感萦绕心间，他一次又一次地向纪菘蓝确认问题的答案。

纪菘蓝轻笑，双手环住他的腰，“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直到我无能为力。

沈昭心底依旧难安，怕纪菘蓝会突然消失，就像她突然来到这个世界那样。

他声音低沉、沉重：“咱们说好了，你不准食言。原来的纪菘蓝对我那么坏，你一定不舍得让我和她过日子的，对吧？如果哪天你不见了，我会疯的。”

“放心吧。”纪菘蓝用小拇指勾住了沈昭的，大拇指盖上章，做下约定：“咱们拉勾了，如果哪天我食言了，就让我……孤寡一辈子吧。”

以此纪念这段不该存在的相识，纪念这份跨越四十年的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