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跑堂伙计见陈渔站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便主动开口问道。
“没有,我是来找蔺远,蔺大夫的。”
陈渔向伙计回复,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这平安医馆就是蔺远大夫开的,据说他为人正直温和,宅心仁厚,深受百姓爱戴。
“那你跟我来吧,刚好蔺大夫这会儿在药堂。”
小伙计说着就为陈渔引路,正巧碰到想要出门的蔺远,但见他慈眉善目,一脸和气,留着两撇胡子,头发一丝不苟束起,典型中年男子的样子。
“蔺大夫,这位小哥说要找您。”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蔺远打发了小伙计后便看向陈渔目光略带探寻,“小兄弟,你找我所为何事?”
“蔺大夫,晚辈陈渔,是特来跟您学医的。”
陈渔赶紧拱手行礼,目光真诚。
“小兄弟客气了,不过我早已不再收徒,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蔺远对陈渔的话毫无意外,毕竟上门求他收徒的人太多了,而他确实还没有收徒的想法。
“蔺大夫,我真的是想学习医术,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跟您一样悬壶济世,造福百姓。”
陈渔满怀期望,虔诚恳求,“您让我留下当学徒打杂也行,只要能学到东西多苦多累都没关系。”
“这。”
蔺远一时进退两难,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和人们的惊呼声,大家都被惊动正要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阵大风刮过,陈渔已经出现在大街上。
“好俊的身手。”蔺远不由赞道,也连忙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出门就见陈渔一手抱着一名孩童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正抓着一匹马的脚蹄将它前半身定在半空,衣袂翻飞间隐约可见他衣服下壮硕的肌肉,端的是强悍无比。
人群又发出更高的惊呼声,刚才是为即将被马蹄踩踏的孩童,这次是为单手制服劣马的陈渔,没想到不起眼的少年郎竟有如此神力。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拦大爷的马?!”
一个吊儿郎当的地痞从马上滚落下来,爬起身就要教训陈渔。
“当街跑马,踩伤小孩子怎么办,爸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陈渔把吓坏的孩子送回父母身边,对方抱起孩子连连向他道谢。
“踢死了是她活该,我还嫌挡了我的路。”
那地痞混不吝,在他眼里这几个人加起来都没他的马金贵。
“向这孩子和她的双亲道歉,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陈渔压下怒火冷冷道。
他不想沾上是非,毕竟自己是来拜师学艺的,万一给蔺大夫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八成就得打道回府。
“你算那根葱?哪个裤腰带没系把你显出来了,也敢来教训你大爷。”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爷爷!”
忍无可忍,原地爆炸。
陈渔两步上前啪啪给了地痞俩大耳光,“没教养的东西。”
地痞被打得直接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混迹这片街区多年,从来只有他揍别人的,啥时候被人这么削过。
“这是遇到硬茬子了,不动真格的今天这场子估计找不回来”地痞心道。
他摸出一把斧头,恶狠狠的看向陈渔,仿佛要把对方剁碎了喂猪。
“吆喝,还随身带家伙,大家伙做个见证,这可是他先亮家伙的啊。”
陈渔眉头一皱,将上衣随手一脱就系在腰间,随即做出防御姿势。
他两排腹肌露出,一身腱子肉像是铜墙铁壁嘎嘎猛,看得围观群众直呼过瘾。
“那啥,误会,都是误会,犯不上动手,哈。”
地痞有些傻眼,如此强健的身板子看着就抗揍。
还有他刚才分明看到陈渔腰间还别了两把开山刀是怎么回事儿,这会儿都被衣服挡住了,估计就算自己现在摇人兄弟们来了也是挨揍的份儿。
“现在说是误会了,也太儿戏,这样你自己动手扇够50个嘴巴,再跟那孩子的父母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啪啪啪啪啪……”
“不够响,不作数。”
“啪!啪!啪!”
街上响起地痞的耳光声,周围人光听着就怪疼,没想到这少年郎竟如此厉害,就连横行霸道的地痞都给收拾了。
“好样的,小哥!”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