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支白色菊花,宋以北轻轻的掷在路豪的枕边,白花胜雪,花朵片片细长而绽放,美的不可方物。
“你……!”
路豪被气的喉头滚动,却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抓着病床的栏杆,想要起身都做不到。
“怎么,想杀我吗?”
“可惜没那个本事了呢。”
双目被气的通红,路豪额头青筋暴起,他怎么能被这个贱人羞辱,刚想大声喊人来,可又意识到这病房久未有人踏足。
只有护工偶尔来护理一下他的日常生活,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路家人过来看望他。
“这样任人蹂躏的滋味如何?”
“是不是很不甘。”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如何,被家人抛弃是什么滋味?”
宋以北看着躺在床上这幅毫无生机的身躯,她其实感受不到任何快乐,但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树立自己的威信,那么就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再等等,你就会亲眼看到你的权利,属于你的东西一点一点被他人蚕食,然后你再被抛弃成为一个空壳。”
“哦,算了,反正你现在也站不起来了,不是吗。”
是啊,我也要让你尝尝你最挚爱的东西,离你远去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理智分崩离析却无处可发泄的滋味。
“宋以北!”
“你……你不要太卑鄙!”
咬牙切齿,路豪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他手紧攥着床头栏杆,还是没有挣扎着起身,躺在床上久了,肌肉的能力已经退化了大半。
“彼此,彼此。”
最后一句话应落在路豪的耳朵里,宋以北关上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