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人惯坏了!
殷大当家一身喜服,眉目噙喜,拉着她的手往床榻走。
前几回都是阿琼欺负她,新婚夜,她也想欺负回来。
哪知这一闹,竟迷上在上面的滋味,食髓知味。
她们闹她们的,乐芙回房照顾醉酒的赵允钲,殷榷跟在乐夫人屁股后面帮忙收拾宴客后的残局。
乐夫人不要几个女儿操劳,赶她们回去睡,月下,她问失忆了的二当家:“你人品有瑕,我不放心把女儿交到你手上。你先欺了她,再来和我说想和她在一块儿,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映娘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却和亲生的没两样,你能保证,恢复记忆的你,还会拿她当宝吗?”
真若当宝,也不会做了那事一去不回。
殷榷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褚英等了等,没等到半句可靠的回应,转身接着指挥下人整理桌椅板凳。
“我、我来罢。”
殷榷发呆半晌,反应过来主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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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破晓,乐琼比平时晚起一个时辰。
婚后的第一天,她仍然去了女社,满面春风,惹得众人围笑,出了好大的风头。
女社人员齐聚,说完喜庆话,朱夫人提到今日接到的委托,还是五柳巷尚夫人的事:“几个月里这是咱们接到她的第三次求助,前两次去了,尚员外好声好气地答应不再殴打发妻,老实没几天,故态复萌……”
“不能治治他吗?”
“怎么治?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咱们还不是官。”
素容沮丧地低着头:“咱们不管,尚夫人可怎么活?”
“尚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才是她不想和尚员外和离的关键。”
“她两个儿子不管吗?”
凌竹嗤笑:“她儿子认为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丈夫教训不听话的发妻,谁都不能打岔。”
“……”
众人沉默。
乐琼气道:“什么玩意?不如让阿榷揍他一顿!”
殷榷:“……”
她都学着改好了!
“不行。”乐玖道:“且不说殷榷不是女社成员,由她出面名不正言不顺,咱们女社是正经社团,哪能问题解决不了就想着打人?”
她是想好好发展女社,做出一番成就的。
“为今之计,只能劝尚夫人想通和离。”
“劝人和离,这……”周柚迟疑道:“那外人又该怎么看待女社?”
常言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她们固然气愤尚员外屡次殴打发妻,但她们一不是官,二也不好明着和世情作对。
“我觉得挺好。打女人的男人,不能要。”乐玖屈指点在桌面:“试一试,万一尚夫人也受够了呢?”
“怎么试?”
“查一查尚员外,他肯定还有挺多咱们不知道,尚夫人也不知道的龌龊勾当。”
总不能外间人人夸赞的大善人,回家只爱挥拳头,没旁的短处罢?
“我带人查!”朱夫人态度坚定:“前面两回劝说都是我做的,这次委托也是我接的,我家住县城,高低是个县令夫人,带上三五人,不用三天,保管能把狗男人底裤扒了!”
她出身乡野,做了多年县令夫人也没改骨子里的彪。
乐玖点头:“同意。”
凌竹、素容:“同意!”
乐荆抱着孩子也没意见。
大部分人都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尚员外真经不住女社成员的抽丝剥茧。
仗着天然的优势,朱夫人连他养在外边的私生子都揪了出来。
平安县人尽皆知的大善人,背地里养了八个女人,八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才是尚大善人的最爱。尚员外有乐善好施之名,借着“扶危济困”的名头,暗地里苟苟且且。
消息曝光,平安县百姓哗然!
尚夫人心碎一地,与其和离。
这事不断发酵,很快,有人站出来浑水摸鱼,直指女社坏人家庭和谐,害得尚大善人身败名裂。
说这话的是切实受过尚家恩惠的人。
屁股是歪的。
他们不敢攻击大将军、大将军夫人,甚至不敢攻击揭露此事的县令夫人,矛头只敢指向女社其他成员。
说她们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实在找不到攻讦的话他们可以闭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