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委屈。
乐玖多看她一阵儿,背着亲朋好友偷偷捉了大将军手指,放在掌心细细把玩。
凌竹羡慕哭了。
她失落地垂下脑袋,错过了柳素容恨其不争的嗔看。
隔壁那间房,孟女医静心凝神为伤患诊治。
周柚陪映娘坐在一旁。
“女医……她、她人怎样?”
孟女医淡然抚袖:“有旧伤,不过不要紧,能治,也能好。新伤不吃药也无妨,小娘子不必忧心。”
她着手去开方子,乐夫人提着扫帚走进来:“孟女医,这人情况如何?”
孟女医看了眼大将军丈母娘手里抓着的扫帚,忙道:“好着呢。”
“那就好。”乐夫人微微一笑。
映娘呆住:“阿、阿娘?”
怕吓到刚认的好女儿,乐夫人示意周柚带她出去。
周柚很会看眼色,哄着映娘迈出门。
映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看到阿娘拼命摇晃床榻躺着那位的肩膀:“……”
孟女医:“……”
孟女医打算眼不见为净,这热闹她可不敢正大光明地看。
嗯。
只敢偷偷看。
抓了把瓜子,猫到不起眼的角落不时扫两眼。
要说褚英这辈子最记恨哪几个人,三房那一家子算在其中,人参岭那位狗大当家也算一位,今天,又多了位狗二当家。
三房下药害她心肝小宝贝。
狗大当家拐跑她心肝三宝贝。
狗二当家糟蹋她才认不久的好闺女,她恨得牙痒痒。
“混账!”
褚英左右开弓给了殷榷两巴掌。
殷榷活生生被疼醒,醒来没看清人就被赶下床,妇人提着扫帚在后面又拍又打,她不堪其扰,想还手,冷不丁地撞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这是谁?
她好像……见过。
在梦里。
方才未完的那个梦。
梦里她哭哭啼啼,喊着不要,殷榷恍恍惚惚记得,做到后面,两人都是得了趣的。
那是她长这么大初回尝女人的滋味。
很舒服。
一个晃神,殷榷被扫帚打了正着。
切切望着她的小娘子欲言又止。
好似在关心她。
她心头一惊,蓦地想道:难道我娶妻了?
“好你个丧良心的!淫贼!我打你!打你!”
“……”
淫贼?
殷榷脑子迟钝地想:我淫了谁?
褚英越打越气,顾忌到映娘在村里的名声,很快闭了嘴。
当娘的为女儿出头,还不是为一个女儿,是连着三女儿、干女儿的一起打。
殷榷慢慢认出这是自己差点一剑戳到的人。
没底气还手。
被一把扫帚追着打。
挨打到最后,头发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