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被她勾得心神一荡,抱着人不撒手。
不说一句话的样子怎一个吸引人?
乐玖受不住她看,两条腿发软,身子起了异样反应,小脸晕开一抹薄红:“到时候再来任念念姐姐发落,可好?”
杨念欣然应允。
乐小娘子佯作无碍地出门,摸着自己混乱的心跳——要命,她念念姐姐太要她命了。
只是那样看着她,她就想躺在她身.下,管她春夏秋冬呢。
清风拂开她羞人的念头,乐玖叩门:“映娘?你在吗?”
门很快打开。
两人穿着乐夫人亲手做的同款新衣,乍一看,挺像两姐妹的。
乐玖见了她就笑:“映娘真是好姿色。”
她这话映娘可不敢应。
论姿色好,乐姐姐才是当之无愧的好。
乐家女儿普遍好颜色,乐玖又是其中之最。
她顶多,顶多厚着脸皮能算第二?
两姐妹在房中闲聊,没几天感情快速升温。乐玖打小是家中老幺,如今阿娘认了干女儿,她有了妹妹,很享受映娘喊她“玖姐姐”的感觉。
八月,乐家在长乐村为新收的女儿办了场认亲宴。
映娘正式成为乐家的一份子。
翌日,乐夫人带着女儿前去故人坟前祭奠,说了小半时辰的话,也算了却梦娘的一桩心事。
要说梦娘这人,可谓一生悲凉。
先是被爹娘遗弃,又在云腰坊那样吃人的地方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一颗芳心有了着落,心上人却是名花有主的女子。
之后嫁人,嫁人之前被坊主狠狠坑了一笔,又遇人不淑遭抛弃,人到中年,惦记最深的不是远在京都有家室的男人,仍然是年少时一眼倾心的褚家少年郎。
她挂念褚英多年,可惜褚英是在她死后才从女儿嘴里得知她的一腔深情。
“阿娘一直有一问存在心里。”
“什么?”
映娘牵着义母的手,代替生母问道:“倘她早几年与你相识、相知,你还会嫁人吗?”
早几年……
褚英仰起头,忆起昔年舞姿一绝的花魁娘子。
“谁知道呢。”
斯人已矣。
再追问,即便有另外的可能,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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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地主握着帕子哭得几次晕厥过去。
醋味浓得隔着一道河乐玖就闻见了。
安慰好吃陈年老醋的爹爹,乐玖哭笑不得:“阿娘收了故人之女做女儿,又去看望了梦娘,回来,情绪恍惚好几天。等她缓过来,阿爹又要讨个说法,问阿娘,假如当年两人没有订婚,是要乐家的大儿子,还是选云腰坊偶遇的小娘子?阿娘没吱声,爹爹就醋了。
“以往爹爹吃醋,阿娘再如何也会哄上几句,这次烦了,愣是没搭理。”
长辈之间的事儿,杨念不好多说,不过在她看来,岳母心仪岳父更多——“褚家少年郎”和云腰坊的花魁娘子,终归似梦非梦,少了几分缘法。
“他这醋吃得好没道理。”乐玖趴在她杨姐姐身上:“有小娘子,谁还欢喜臭男人啊。”
杨念噗嗤笑了。
她的玖玖,真是……天生的中意小娘子。
“杨姐姐。”
“嗯?”
乐玖见了她就心痒,趴在她怀里,腿腿脚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媚眼如丝:“天快黑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
大将军明知故问。
将军夫人早非初嫁时没见识的小娘子,诸般花样,领教的多了,也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她横了杨念一眼,手脚利落地解了裙带:“杨姐姐。”
杨念岿然不动地背靠床头,坐看小猫骚动。
沙场里洗练出的坚毅气质,在温柔乡里不自觉融化成水,她看着乐玖,乐玖羞得不行,耳朵感觉要冒烟:“我们很久,没……”
她这话刚一出口,杨念就禁不住笑。
笑声轻轻柔柔,如二月河岸吹来荡去的柳枝拂在心湖。
乐玖身形一僵。
泉眼里汩汩冒出新水。
杨念故作不觉,手搭在她软绵绵的细腰:“哪来的很久?”
她们每天平均下来要闹三五回,杨念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不用再上阵杀敌,大部分的精力给了枕畔的小娘子。
乐玖天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