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来临。
一场暴雨席卷合欢城,玉白的柱体入了美人窟,姜娆难耐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前面后面,俱装满饱胀的爱意,她仰起头,在有节奏的撞击声里,声色与窗外的雨声相合。
或疾或慢,别有一番趣味在里头。
柴青掰过她的下颌,教她迷离绯红的脸对着自己,姜娆的奠基期进入关键阶段,她真我境的意识爆发统共发作了三四回。
每一回,都恨不能拆了那活色生香的皮与骨。
她的指修长,刀客握刀的手与剑客有很大的区别,剑客的手清润骨瘦,刀客的骨节分明,偏糙。
她好多年不握刀,指腹的茧子堪堪留下薄薄的一层,薄茧磨人,每到尽处,总能磨出无法言说的滋味。
且她年轻凶猛,自我意识的发作,使得她心里只装着自己的欢愉舒爽,不顾及对方感受。
偏偏就是如此激烈不知收敛的莽撞,正符合姜娆无上媚体的完美修成。
空气弥漫浓烈的异香,掺杂些许奶味,外面泥土的潮腥味透过窗子缝隙飘进来,柴青牙关咬紧,握着人腰肢上下颠倒。
天还没黑,乌云笼住苍穹,显得气象阴沉。
琴魔不管刮风下雨地盘腿坐在合欢宗某处的屋顶,身体自发形成隔离罩,风雨不侵。
琴弦拨动,她抬眉朝南望去,心想:柴青的真我境发作得可真凶。
喜怒忧惧爱憎欲,此为七情,本该释放自我的时间段,全然陪在姜娆身边,姜娆一日美过一日,这欲就一日重过一日,整日整月厮守,圣人也得被蛊.惑疯。
她摸摸自个的脸,觉得长得还行,但一想姜娆那张脸蛋儿,她眉目寡淡:还是算了罢。
九州第一美人眼瞅着要成九州第一媚人,她才不会自取其辱去和合欢宗的少宗主比美。
想想南院那边熊熊燃烧的火势,她起手拨弦,柴青这一闹,合欢宗往山下住的弟子明显多了许多。
要溺死人的恋爱酸臭味。
熏着她了。
这一天天的。
夏玉清心寡欲不受丝毫影响地继续弹她的琴,另一头,柳眉心浮气躁地跳下床,打开门,柳茴正站在她门外。
她一惊:“师父?”
柳茴觑她十几息的功夫:“在练功?”柳眉不好意思说她心神不宁,低头没敢看她眼睛:“是啊、不练功做甚?”
师徒一时无话。
而怯弱这词儿素来和柳眉无关,她这人敢爱敢恨,这一白日总静不下心修炼内功,皆因闭上眼总能想到十八岁那年发生的种种。
她攥紧掌心,抬眸:“师父要指点徒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