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柴青老实道:“姑姑出自合欢宗,合欢宗囊括天下所有情爱好物。”
姜娆心底生出了然。
她记得坏胚子曾和她提起过,她的爹爹是位枭雄,那么有个出身合欢宗的姑姑也就不算稀奇了。
一众‘妙物’里躺着一本小册子,竟是柳眉写给她的。
姜娆拾起来,打开认真翻看。
柴青嗓子眼发干,默默郁闷:怎么也不见她害羞呢?都是好厉害的东西,日后都是要用在姜娆这儿的,她怎么不慌呢?似乎也不大害怕。
为何不怕呢?
她想不通。
才看几行,姜娆侧过身,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该说不愧是合欢宗门人么?委实生猛。
她看得入迷。
柴青没翻开过这册子,一则这是姑姑给姜娆的东西,她不好妄动,一则她挺好奇的,不想坏了那份求知欲,更想看看得了此物的姜娆会如何运用。
可姜娆捧着册子不理人,她无聊地盯着她落在地上的影子。
柳眉的经验之谈写了薄薄的小一本书,看到一半,姜娆提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瞅着柴青。
柴青被她瞅得莫名:“怎的了?”
“没怎么。”视线扫了眼横在床榻的瓶罐、器物,有的物什只消看看就懂得其用处。
她感叹柴青是故意放在这儿专程给她看的。
为的是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她想:有何可做准备的呢?
打从心里对柴青起了不同以往绮思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准备了。
然而柴青不主动说,她也不主动求。
沐浴后两人躺在一张床,良久无言。柴青关不住心头的小兽,轻轻浅浅道:“姜姜,你困不困?”
理应是困的。
偏偏毫无睡意。
姜娆看着头顶的床帐:“睡不着。”
睡不着好啊。
柴青又不说话了,悄悄掰着手指算今天胡闹的次数,不算上午,满打满算也就赏完月后的那次。
一次,太少了。
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再怎么说她和姜娆也是‘订过婚’的‘正经’未婚妻,她脚趾刨地,脑袋一歪:“我也睡不着。”
“那怎么办呢?”
姜娆故作惆怅地一叹,眼睛含笑。
“是啊,怎么办呢?”柴青凑过来和她说小话:“要不要……要不要试试云水丹?”
云水丹是何物,姜娆在那字条上已经了解的很清楚。此物对旁人的吸引或许一般,但对她的枕边人柴青,简直是直接拿捏了软肋。
甚至不用多想就能猜测到柳眉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对亲亲侄女的偏爱。
柴青喜欢什么,她给什么。
真是一位好姑姑。
好到这种程度,姜娆都有些吃味。
事到如今她只能庆幸柴青不是喝柳眉的奶长大的,否则,今晚的醋能把两人淹了。
“姜姜?”
姜娆狠狠心:“嗯……”
这是应了?
柴青小脸一呆,很快麻溜地跑下床取来云水丹,只此一粒,她小心喂过去:“这东西有副作用,我会控制好量,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
姜娆……姜娆其实挺想奶她的。
她耳朵红红,臊着脸顺水服下丹药。
柴青期待地多点了一根蜡烛,两根蜡烛一同照亮不大的内室,她趴在姜娆腿边,细心瞧她的反应。
只是这药效上来的好慢。
慢得她不由怀疑姑姑弄错了,给了假药。
她目光灼灼,姜娆看得分明,只能低声安慰:“慢慢来,别急……”
“我不急。”
嘴里说着“不急”的人抓耳挠腮,哼哼唧唧地埋在姜娆腿间,好似没断奶的小猫。
一刻钟过去。
柴青两眼无光地枕着美人大腿:“姑姑不可能骗我。”
她声音飘忽,没留意姜娆五指猝然抓在被单:“柴、柴柴……”
变了调的颤音淙淙入耳,柴青一愣,猛地跪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有了?”
姜娆点点头,有些难耐。
长在春天,熟在秋日,本该在金秋时节被摘下的鲜果提前在夏季胀.开,破了一层细细的皮,香气漫出来。
入口清甜。
和柴青吃过的好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