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嗯……看到了。”柴青五迷三道地盯着那儿,舔舔唇:“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儿?”美人落落大方。
“反正就是好看。”怕吓到姜娆,又或吓跑眼前的倾城艳色,她小声道:“白,润,嫩。”
白里透红,没姑姑的大,却别有一番难以形容的美妙。
一看就知这是未经采撷的、青涩的、独一无二的果实,颤颤地,颤进柴青心坎,呼吸重了都是对它的亵渎。
可笑文辞绮丽的坏先生直面巫山却说不出旁的字眼,像个没有学识的流氓。
姜娆不介意她的痴痴傻傻,饶有趣味地坐在那,雪白肩头敞露,身上仿佛流淌一眼看不尽的湖光山色。
她看起来并不胆怯,柴青胆子渐渐大起来,激动得眼眶噙泪,宛若被丢弃的小猫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生它的母猫,眼泪汪汪,奶声奶气地:“我能,我能再……”
一副听不得“不能”,一听就要哭的架势,也不知给哪学的。
倒是怪能迷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倘坐在这的真是迷恋坏种的小姑娘,在她这句话说完,早就爱心泛滥,抱着人百依百顺。
姜娆不是小姑娘,她十八岁了,见过的残酷不比柴青少,动过的心机是十个柴青加一块都比不了的。
她宠溺地笑了笑,柔柔捉过这人的手,眼神含着四月天的春水,似乎在柔柔媚媚说着“来。”
柴青终于得偿所愿。
姜娆闭上眼,藏在身后的手绷出淡青色血管,慢慢的,柔若无骨地靠在她怀里。
眉梢绯艳,分明动了情。
洁白的花沾染尘世的温度,变换出万种肉眼可见的娇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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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青重新回到偏房撰稿,失魂落魄地捡起秃毛的笔,眼睛看着纸面,心神全然没在这上头。
耳畔嗯嗯哼哼绕着连绵的音儿,心脏在血肉里跳得失了控。
这感觉太妙了。
柴青对女人的认知一半来自自己,一半,来自于姑姑,而今晚,她切实地看到另一种冷媚的风情。
她眼里没她。
唇齿又念着她。
如同枝蔓依附着她。
不过是逢场作戏,柴青险些没收住。
一只手拦在腰腹。
水媚的嗓音从喉咙溢出,柴青不满地盯着陷在云端的美人:她还没尽兴呢!
姜娆伸手摸她脸,眼角淌着泪,红唇张张合合:“够了,不能再玩下去了……”
柴青摇摇头,拼命要把脑子里的人影晃出。
折腾到此时,姜娆感到倦意已经睡下,只有她一人枯坐桌前,咀嚼温温软软的余香。
后悔没再多尝尝。
咬一口也行啊。
亏了。
柴青吸吸鼻子,鼻腔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不能再想下去了。
趁着当下睡不着的劲头,她提笔蘸墨,思路冷不防就通了。
公鸡打鸣,野狗巡街,万字续篇写完,柴青揉揉手腕,精力充沛地站起身,忙着去看贪睡的未婚妻。
晨光厚爱睡在床榻的美人,柔柔的光晕为姜娆的美貌更添一重圣洁,柴青一动不动地趴在床沿,蹲得脚麻,她坏心眼地吹了一口气,吹动美人鬓边碎发。
姜娆悠然转醒,还没看清人,一道人影扑过来,以吻封缄。
最后那点睡意消磨在啧啧水声。
“你一夜没睡?”
柴青红光满面,两手叉腰:“睡不着!”
因何睡不着,姜娆想想也就懂了,唇边噙着一抹笑:“就那么喜欢?”
柴青直勾勾地弯腰瞅过来:“还有下次么?”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
咕咚!
耳朵染得通红。
姜娆手臂软软搭在她肩膀,手指轻抚她后颈的软肉:“看我心情。”
“心情好就有?”
不说话就是默认,柴青灵机一动,拔腿往偏房跑,抓了文稿揣入怀中,脚下生风地跑出去:“我去去就回!”
“回”字入耳,她人已不见踪影。
姜娆闭目养神,浅浅品味晨醒时的长吻,感叹坏种纯情,一点肉沫子就打发了。
她厌倦地靠在床头,思忖死后去了阴曹地府可有脸再见她的坏胚子,想来想去,都觉得配不上记忆里的良人。
坏胚子嘴上爱花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