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入眼底,她笑:“痒?”
“是有点。”
柴青眼神变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余音还未落地,一只手不打招呼地伸过来,温暖的掌心贴在姜娆颈侧:“现在呢?”
正月里也挺冷,而这只手太暖,指腹上的茧子摩擦在肌肤,激起微妙的体验。
“尚可。”
姜娆站累了,不怕冷地靠在墙壁,结果冰冰冰的墙壁没靠成,靠在了一只软软热热的手。
柴青目光灼灼,凑过来和她轻碰额头:“尚可呀,那这样呢?”
她穷追不舍的模样像极了粘人的小猫咪,放在地上不干,非要窝在主人臂弯,许是想到小猫咪,姜娆笑意动人:“很好。”
订婚宴上的两位主角藏起来偷情,主婚人也跑没了影,剩下一窝窝不客气的宾客,咋呼起来让人怀疑误闯养鸡场,其中一水的“咯咯哒”声中,以吴二喊得最响亮。
柴青眼尾含绯地穿过寒冷的北风,今日订婚的她打扮非常体面,与易容后的姜娆站在一块儿,俨然一对璧人。
浅浅偷香后她牵着未婚妻的手回到小院,一群喝醉酒的人在她家里发酒疯,黑压压的人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咯咯哒”声堪比魔音灌耳,她皱皱眉。
“这是怎么了?”
“嘘——”
有人和她打手势。
“……”
搞什么?
神神秘秘的。
姜娆和她十指紧扣,身子软软地依偎着这人,柴青订婚的好日子,脾气收敛许多,耐着性子分开人群走上前。
岂料大圈之内藏小圈,七八个大汉趴在地上围观最中心的一只母鸡下蛋……
“咯咯哒!”
“咯咯哒!!”
柴青眼皮子直跳。
这就是她们‘尊贵’的客人?
脑子没毛病罢!
姜娆小脸笑得红扑扑的,最后埋在柴青怀里,笑着用粉拳捶人。
柴青一边受用,一边尴尬地脚趾扣地:“叔啊,醒醒!”
兴奋的吴二睁着一双醉眼不耐烦地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小畜生打扰他的‘孵蛋大业’。
几息之后,挥到一半的拳头乖乖落下去,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实在不知说什么,抱起孵蛋孵到一半的母鸡,结果就听——
啪叽一声。
鸡蛋掉下来。
碎了。
“……”
母鸡扑棱着翅膀想找凶手报仇,吴二傻了眼,丢了鸡四下逃窜。
四周都是大笑声。
柴青脑瓜顶臊得快冒烟:好家伙,姑姑这是给哪请来的憨货?
院子里鸡飞狗跳,鸡飞蛋打,吃完酒席撒完酒疯,赴宴的宾客纷纷作鸟兽散,吴二为了多看两眼柴老大的女儿,拼着被发狂的母鸡啄了几下的风险,最后一脸傻乐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