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此惹来师父的一顿骂,说她不该逞强,年纪轻轻如何能伤了根基?
柴青却不在意。
绛降对她太好了,不仅人美心善,还不嫌弃她,想当她的小老婆。
她爱死她了。
再累都值得!
为配得上那句“坏胚子天下第一厉害”,柴青之后愈发勤学苦练。
只是,绛降却再没有来过了。
像是人间蒸发,又像先前的那些只是柴青的一场幻梦。
命运对她们下了狠手。
将彼此的心挖出来,用淋漓的鲜血和不可追回的笑闹声,祭奠年少天真。
……
……
夜,无星亦无月。
姜娆这一觉睡得不踏实,眉头蹙着,锁着旧事里酿出来的苦与愁。
……
“放开我!你们放开!!”
“公主,求公主不要再闹了。”
宫里的老嬷嬷,王后的乳娘,本该荣养的年纪却被王的一纸召令唤来。
目的是管住公主,不让她自寻死路。
“嬷嬷,嬷嬷你放我出去……”
她嗓音嘶哑,眼睛赤红,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令她不复天之骄女的尊容。
温嬷嬷心头不忍,但想到王的暴怒与那男人的下场,仍是硬着心哀求:“公主,从今往后,您只能靠自己了。”
想活下来,就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
“不,我不要,我要去见坏胚子……”
“拦住她!”
逆光中手掌生杀大权的王阔步走来:“你想害死你娘亲吗?”
声音是冷冽的,凉薄的,不容置疑的。
“绛降!”
“绛降不要怕!我来救你!”
渔阳宫外,十二岁的柴青单枪匹马打进来,手持一把断刀,目眦欲裂。
“拿下!”
王信手一指,数不清的甲士一拥而上。
“坏胚子,走啊,快走!”
隔着两扇沉重的宫门,刀枪剑戟声不绝,血腥味不断蔓延,令人惶恐作呕。
姜娆跪坐在地,泪从雪白的脸颊滑落:“我求求你,放了她。”
“绛降!不准求他!他杀了师父,他是我们的仇人!”
“坏胚子……”
梦里的苦痛一丝不减。
年幼的公主跪在王的脚下:“放了她,要我做什么我也甘愿。”
“你是要气死我!绛降!”
一声闷哼,柴青自顾不暇,恨不能生出七八只手打碎挡在面前的门。
“若寡人要你去死呢?”
卑贱的野种,就不该活着!
“好,一命换一命。”
“我死,她生。”
“我不准——”
柴青喊破音,杀红眼。
以她的天赋,若再给她十年兴许能在姜王宫杀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