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定,一月内出发便可。”
聂朗陷入沉思。聂清树刚才那一剑,将他内心深处的复仇想法彻底激发了出来,恨不得立即了结了他的狗命。不过仅短短一刻,他又将杀意压抑了下来——就这么直接动手,不免显得太无情太无理取闹,毕竟聂清树现在什么都没做,可等到他什么都做了再动手,又太蠢了。思来想去,聂朗决定先和他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之后动手,便变得“有理可循”起什么,“如此,你回峰收拾一番罢。”聂朗点了点头,正要拂袖离去,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板着脸折了回来,对不远处的聂清树冷冷道:“走了。”聂清树见他神色微有松动,自是打蛇随棍上地跟了过去,一路上声音柔和到极点地诱他说话:“哥哥,方才羽槐上人与你说了什么?”聂朗板着脸。“哥哥,我内门大比已过,你为何不高兴?”聂朗继续板着脸。“哥哥……你可是嫌我在比试场上没给对方留余地?”聂清树目光一暗,手臂极为温柔地缠上聂朗的腰,“可如若我不用全力,你现在便见不到我了……”聂朗心里一软,终于开金口:“不是因为这个。”聂清树趁机问:“那是因为什么?”聂朗自觉刚才十分没原则,又不说话了。就这样抵达了太一峰峰顶,聂朗将聂清树撇下,径直进了屋。而聂清树站在屋外,低垂下的眼睫里,目光十分暗沉。这种脱出控制范围外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聂朗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比了一场试而已,为何整个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还是,在看了他的比试后,突然发现他是个五系废灵根,配不上自己单系灵根的资质,所以才对他疏远起来?聂清树神色越想越扭曲,到最后甚至隐隐变得暴戾起来。然而不到半刻,他又强制压抑了下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决定自己去问问。谁知一进屋,便看见聂朗在收拾衣物。聂清树垂在一旁的手瞬间收紧,目光更加幽深起来,发出的声音却很柔和:“哥哥在做什么?”他动作轻缓地走上前,下巴搁在聂朗的肩上,笑得非常温柔:“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呢?”如果……如果是要离开他……聂朗手顿了顿,冷冷道:“师尊派我去参加道藏会。”聂清树一怔,这个他倒是知道,前世他便在那里的二重秘境里寻到了一个适合多系灵根使用的法宝。这么说来……聂朗并不是要离开他了?他目光缓和了下来:“那哥哥准备何时出发?”聂朗道:“明日。”聂清树柔声问:“我需不需要帮哥哥带些什么吗?”聂朗手倏然一紧,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决不可心软”后,神色很冷酷地说道:“不,此次道藏会由我一人前去,你留在太一峰。”2聂清树怔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即便像是被人从头顶灌了盆冰水,全身上下瞬间冷了下什么?”不等聂朗回答,他上前一步紧搂住聂朗的腰,声音更加轻缓起……哥哥厌倦了我,不想要我继续留在哥哥身边了?”如果聂朗回答“是”……他微垂下眼睫,盖住愈发扭曲的目光,无声地笑了一下。那就换一种方法,让聂朗永远留在他身边吧。这样……哥哥便没办法不要他了。这样想着,聂清树搂着聂朗腰身的手更紧了,笑容……也更温柔了起什么,他都要无动于衷、冷酷无情地反驳回去,谁知到了应用实践之时,却变得有些难以启齿。好歹养了三年,聂朗沉默地想,就当聂清树前世是只咬死他的狗,今生喂了三年,也喂出了一点坚固的革命感情,何况聂清树他是个人。人与草木最大的区别便是,人能对身边的事物产生感情。说到底,还是怪他重生之后没有坚定地一剑杀死聂清树,才惹出这么多麻烦事。聂清树见他没有出声,心里不免有些焦躁,瞳孔微红:“哥哥?”他不甘心地凑了上去,头埋在聂朗的颈窝,唇畔亲昵地压过那里的皮肤,声音轻柔到腻歪的程度:“哥哥现在连与我说话都不愿了么?我就这么……让哥哥讨厌?”聂朗隐隐有点不自在。这样说话好像太……亲昵了点。可到底哪里亲昵,他又说不上的话上。但越听他的心越软。等聂清树说完之后,他发现自己完全硬不起来了:“此次……”聂清树见他开口,凑得更近了些,从鼻腔里哼出柔柔的一声:“嗯?”聂朗:“……”他耳根有些把持不住地红了,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