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好相反,他心性沉静,不为外物所动。”
与此同时,候在议事主殿外的众弟子亦在讨论,且分为男女修两派,分头进行。男修的话题是这样的——“你们等会谁先上?”“刘师兄先上罢,他好不容易从山下寻来的龙井茶,却被李师姐拿去讨好那小子,心里肯定痛得很。”“不不不,刘师兄岂是这般心胸狭窄之人。我看啊不如你上吧!你费心费力研究的一些小吃食,还不是被师姐拿去借花献佛了。”“……还说我呢。你助师姐通过试炼的秘境,险些把命都丢了,结果一转眼师姐便将得来的仙剑赠予那人,你心里定然比我还痛。”女修的话题则是这样:“你们谁还记得大师姐暗恋的第一个人?”“你说的……可是结丹不成反陨落的齐大嘴?”“是啊,我至今还记得他那张血盆大口,希望大师姐的欣赏水平能跟着修为一起涨一涨,别再把师妹们吓坏了。”“你嘴这么坏,小心被大师姐听见,罚你去抄录金刚经。”“……我说的是事实。”总之,众人众口各执一词,将拜师大典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在此时,只听锵然一声剑鸣,整座五行峰霎时为之一静;在万千花瓣跌落枝头之际,拜师大典开始了。羽槐上人放下手中的檀香,理了理衣襟肃容走出主殿,朝诸位弟子轻轻点了点头。刹那间上千内门弟子齐齐跪拜,贺声直入云霄般洪亮无比:“祝羽槐上人寿元齐天,仙缘永不竭——”羽槐上人露出一点笑意:“多谢诸位。”紧接着便是拜师之人上台迎战。气氛不知为何骤然间紧张了起来,有不少人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猛然加速的声音。——才筑初的修为便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且打败了第一世家的家主。——连内门的第一人李婵师姐都对他青眼有加。种种谣言与传闻都给那人蒙上了一层极为神秘的色彩,许多准备上台挑战他的人,手心甚至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这时只见羽槐上人半转过头,对着桃林深处的人略一颔首:“可以上来了。”整个五行峰瞬间一静。林中那人像是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探出一只骨肉匀亭的手,轻描淡写地撩开了重瓣枝叠的桃花,在愈发静寂的气氛下缓步前行,等他完全走到众弟子面前时,峰巅之上已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了。那人正是聂朗。一个站在最末尾的女修忍不住喃喃道:“大师姐这是要结婴的节奏?”有人奇怪问:“关大师姐何事?”“刚听阿宁说,大师姐的欣赏水平要是能跟修为一起增长就好了……结果你看!这难道不是结婴的节奏么?”“……”而聂朗任由众人窃窃私语,直到气氛再次一静时,才冷淡开口道:“晚辈聂朗,请诸位师兄姐赐教。”男修那边“轰”的一声炸开了,好半晌,替李婵寻茶的刘师兄一跃而上比试台,反手一横剑器:“刘长鸿,请赐教!”说罢,他剑尖铮然一啸鸣,燃烧着浓烈火光朝聂朗疾袭而来!台上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台下却轻松无比,甚至有人揶揄道:“张师兄,你真把刘师兄给哄上台了啊。我听别人聂朗可是水系单灵根,水对上火,刘师兄还不死惨哈哈。”“你这人……我平时就说你嘴碎。刘师兄筑基巅峰的修为,对上一个才刚筑基的水灵根,五行之中水火相克,都这样了他还打不过聂朗那小子,干脆回家种田算了。”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剑鸣振啸,说话的张师兄笑着转过头:“——你看,我就说刘师兄必……”“胜”字还未脱口,就见台上聂朗眼神漠然地收了剑,微微一点头:“承让。”台上,刘师兄:“……”台下揶揄的人、张师兄:“……”刘长鸿一脸窘迫地拾起剑,胡乱地点个头,一刻也不想呆地飞快走下台,便听见怂恿他上去的张师兄愕然道:“长鸿……你怎么……”刘长鸿冷冷道:“你行你上。”张师兄就充满好奇心地上台了,然后痛哭流涕地滚了下,方才揶揄的人顿亦生出了无穷的好奇心,提起剑纵身飞向比试台——一时三刻后,那人哼着荒腔走板的“师弟猛如虎,师兄颜何存”,同张师兄一样灰不溜秋地下台了。言而总之,不到半柱香的时辰里,跟聂朗一般修为的修士皆是信心满面地上台,涕泗横流地下台。直到一名衣袍飘飘,容颜清雅似兰的女修上台,场面才重归静寂。聚在一起的男修当即表示喜闻乐见——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怜香惜玉,聂师弟这下必败无疑。女修则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