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羽闻言端详着这条长廊,碧瓦飞檐,极配周边丽景。他将小舟停靠在廊边,一条龙须绳从底柱上延伸进水中,煞是显眼。碎羽伸手拉绳,拴住小舟。这里是双鱼亭的终点,而起点另在左飞阁的郊外。两者相距不远,用踏空疾步不到半刻就能到。对于碎羽、雪音二人来讲,起点、终点只是赏景怡情,两者又有何分别?
两人同时站起,碎羽先踏上长廊平实的木板,回眸见雪音摇摇晃晃伸出小手。碎羽很自然的将她拉了上来,又将手抽了回去。而雪音阴谋得逞,露出了满意的笑颜。这里距哨塔更近,让塔内二人甚为焦虑……
一片翠云浮过,飔风紧跟其后,雪音赤色衣裙和风摇曳,发髻上挽起的两只红蝴蝶和似触手般的丝带翩翩起舞,斜卡起的流海洒散下几丝流苏,纤臂一把挽住碎羽的左臂,雪白的小脸被风吹的粉嫩。抬头,水汪汪的杏眼仰视着碎羽,魅唇蠕动,“冷~”
碎羽收回目光,心脏都快不行了。她的形象给他的感觉就像……就像凡界的海棠,无与伦比的火红的海棠!
“大事不好了!”哨塔一人的情绪终于在焦灼不安中爆发了,“怎么办!”
“你怎总是这句!还能怎么办!你,赶紧通知凝大哥,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哦哦……”此人闻言憨首狂点。
左飞阁中,一竹亭内,酒食皆具,五人开怀畅饮。凝坐于主位意气勃发、英气逼人。汜南举觞而立,脚步不稳,想必是酒过半酣,“自魔界扰世以来,天下无不忧心如焚,这圣殿将士更是惴惴不安,哪曾想,前几天夜里凝大哥竟捉到一魔界刺客!”
“嘶……”众皆倒吸一口凉气。
“鼓舞百官不说,另让整个魔界损失了一员大将啊!哈哈……”
“来,凝哥,太越敬你一杯!”
凝连忙起身,汜南、族光、涩也向其敬酒。涩咽下一口鸭肉,开口道:“凝哥,那刺客长啥样?”
族光也好奇的问道:“对呀对呀,人又在哪儿囚着呐?”
凝亮眸渐渐迷离,他陷入了回忆,以至于无法自拔,也许是酒至半酣,也许是入情至深,有水珠在他恍惚的眸子里打着旋儿。
“凝哥?凝哥?”凝被人唤醒,人也进入了状态,“此人奇憨无比,面皮粗糙、肤色黝黑……”
“哈哈哈……”
“应当如此呐!哈哈……”
“身手蛮横似野熊……”
“哈哈哈……”
“体态臃肿似家猪……”
“哈哈,难怪难怪……”
“凌发与犬毛雷同,笨足可媲鸭掌……”
“哈哈……奇人,奇人呐……”
凝霍然站起,入情至深,爱之切,前几日夜间长廊的孤独和对南岛池中“海棠”的思恋在此时勃发而出,“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更烧高烛照红妆。”
“痴情……痴情呐!”
“那……那刺客现在何处?”
凝咂了下嘴,这小子真是的,这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晚我走的匆忙,那刺客也被我揍得半死不活,交给雪姑娘处置了……”
“是啊是啊……”众人媚笑道:“雪姑娘动手吾等放心!”
凝鹄立举杯,“来,干了!”四人慌忙站起,额头一扬,酒泉入口。
“报!双鱼亭那刺客正与雪姑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噗!”众皆噀酒而咳,凝酒杯摔在地上,手臂颤抖。不知是谁又来了一句:“真是淫乱呐!”遂头一昏,人也瘫了下去。族光、涩连忙将之扶起。凝喘着粗气,“我……我要……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四人大吼,于是汜南、太越飞出竹亭寻那刺客去了。
而圣域之下。
……
界王好不容易亲自出马一回竟碰了一鼻子灰,正在家郁闷……
还好魅巫懂得察言观色,“碎老弟任务一切顺利。”界王这才面露温色。
“真没料到一帮鼠辈竟如此狡黠!”界王似笑非笑,又有些许自嘲之意。
抗冲魅巫挑了挑眉,似告知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便仰头底气十足,“界王不要灰心,抗有一法子,只要界王再次与属下配合定能破了那黔驴之技,活捉圣将格!”
灭当即拍桌而起,“好!若此事可成,尔等重重有赏!”
“不不不,若事成,也是界王之功……”抗拍起了马屁。界王拂袖而坐,一口浊血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