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她道:“若你觉得亏欠,不如写封书信,我替你送去醉月楼,亲自现身就不必了,若真如你所说,那彻底断了对方念想就是。”“倒也不是亏欠,我每次买消息都给灵石的,当然也白拿过……”“拜见大人!”“平安师……拜见陛下!”门口几人手忙脚乱地行礼,李平安抬手虚扶,纳闷道:“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改口?”何星汉笑道:“王仙官定的规矩。”后院的风斩香听见动静,停下修行,背着长刀落入院中,对李平安拱手行礼。李平安转入书房,笑呵呵地道:“唷,微炎执事跪着呢?”微炎子着实松了口气,赶忙呼喊:“天帝老爷救命!颜长老让我在这跪半年!”“哼!你还好意思求饶!”颜晟起身对李平安行礼,黑着脸骂道:“这厮醉酒误事,惹来了如此麻烦!岂能不罚!”“长老消消气,消消气。”李平安将微炎子扶起,正色道:“这是我此前未能处置妥当之事,怪不得微炎子,当然,醉酒属实是不对的,就罚微炎执事三年不准喝酒如何?”微炎子赶紧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这可是天帝的命令!”颜晟狠狠地瞪了眼微炎子,却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李平安坐回主位,将小白虎扔到了桌子上,继续捋毛。欢谷的孙盈盈……他眼前划过孙盈盈的身影,这些身影随之消散,化作了大教争锋、西方祸乱、仙凡分离、南洲神庭。李平安拿出一枚玉符,仔细斟酌,写入了赔礼的话语,言说自己此前不得已用假身份行走,若有误会之处,还请孙姑娘多担待,孙姑娘深明大义、性格开朗,是个好人,今后彼此可做道友相处,有难处可来寻他相助云云。他现在所想的,是如何自保,如何求生,如何变强,如何崛起,确实没有心思和精力去谈一场恋爱。更何况,他与师妹新婚之事人族皆知。他如果这么快就传出风流韵事,师妹的面子往哪放啊?李平安写罢书信,特意道:“颜晟长老,麻烦将此物送去醉月楼中,亲手交给那位孙堂主吧。”萧月忙道:“我去就是。”“月姨你去不妥,”李平安正色道,“让颜长老去吧,这般正式些,我与孙姑娘之间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颜晟长老化虹光径直飞走。“贫道去去就回!”萧月眨眨眼,埋怨道:“平安你为何不让我去?”“听月姨刚才讲述,月姨你似乎不太喜孙盈盈,”李平安温声道,“您也是为了维护我,我心底明白,不过孙盈盈此前也无太大不当之处,您去了那保不齐要讥讽她几句。”萧月叹道:“我又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你在这歇着吧,我去找泠儿修行烹饪之道。”李平安拱了拱手,看向窗外的院落。终是落花有情而流水无意。‘尚未开始的男女之情,倒也算不上辜负吧。’李平安如此想着。而他并不知,他大半日后就会再见孙盈盈,且还是在有点尴尬的场合。……两个时辰后。醉月楼地下密室中,孙盈盈端坐在地下院落的秋景前,看着矮桌上的玉符,低头只是一声轻叹。她就知是这般。问情大哥已非当年那个需要来买情报的小魔修。终究是一场幻梦,梦醒了无踪。门外有两名少女单膝跪地,朗声道:“堂主!总坛急令!”孙盈盈抬手抿了抿眼角,缓声道:“讲。”“所有堂主停下手头一应事务,由副堂主或巡查使照看联络点,各位堂主最快速度回返总坛!”“知晓了。”孙盈盈轻轻吸了口气,拿出一只锦盒,将玉符装入其中,打消了给天帝大人回信的想法。这般已足够体面,再做事就显得有些胡搅蛮缠了。她站起身来,随手招出一只披风,催动欢谷遁法,曼妙身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李平安的住宅外,八卦盘微微盘旋,面色有点苍白的神相风后迈步而出,皱眉瞧着前方的宅子。有高手?这道韵还有点熟悉,熟悉中透着一丝丝穷苦。“什么神相,”风后喃喃道,“圣母娘娘与人皇陛下的信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