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舟小心看了书案前的谢灵毓一眼,主上整日就看书,只怕对眼睛不好。
念此,趁着墨荀在案前摆放信筒,他走到窗前用木支撑开书阁前的半扇窗,桃源境一处一景天然雕饰,映着这晴日里的蒙蒙细雨如临画中。
墨荀将六只信筒里的纸笺取出,从左往右依次排开,“主上,这是今日的传信。”
闻言,谢灵毓放下手中书,眸光淡淡看向眼前的传信。
墨荀顺势倒了一杯热茶递上。
谢灵毓抬手端过茶盏,单手捻过信笺一目十行,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阅览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展开便合上,眼看只剩最后一封了,谢灵毓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汤,正欲放回……
蓦地,端茶的手忽然悬在空中。
这一顿让墨舟和墨荀都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半晌之后,悬在空中的手将茶盏搁下,谢灵毓改用两只手展平信笺,又将信上的内容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早知那两千两黄金是这么用的,当初就该多给些。”他轻声呢喃,略有些可惜丢开信笺,转身抬眸看向眼前两人,淡淡道,“拓跋祁红死了。”
墨舟与墨荀神情一愣,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墨荀犹豫了片刻出声道,“主上,拓跋祁红可是老胡王最看重的嫡长孙,他身边狼军勇士不计其数,其中人屠巴鲁早已是八品武尊,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