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而来,欲食我。”
了渡沉然的眸光顿时亮起一抹异色,听到此处他已经知道眼前之人要说的话定然不简单。
季怀瑜,“我心中记挂家中的母亲,便诓哄那只老虎,只要它今日放过我,我从此便日日骗一人上山为它果腹。虎王闻后大喜,遂放我归家。”
“回到家中,我将此事告知所有乡亲父老,从此再无一人去那深山老林采药。”
“大师,弟子自归来日日悔极,万物皆是灵长,我岂可为了茍活自己一条性命而去诓骗那只老虎,如此我与山中设伏的老虎又有何不同?”
了渡深思后答道,“非也,老虎捕食为天性,他为天性设伏并未过错;人们避害亦是天性,你为天性诱哄老虎,人之常情。”
季怀瑜,“大师所言甚是,人之天性趋利避害。可弟子立志要做那高风亮节之人,生死不能移志,如今我与这世道之人都一样世俗,往日又该如何论证自己心志未移?”
了渡看向他,却又不仅仅只看着他,“你方才说你阿母爱重你逾过自己的性命,想必老虎若吞食了你,她一人也无法独活。还有村中数百条人命,若是没有你的提醒有人入林采药,亦有可能变成虎口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