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
说来也巧,两人碰面的功夫,雨势便收了。
空山新雨,天边夜色已近黄昏,却依稀还能看见一座虹桥。
季怀瑜收了伞,起身走在石壁下,背上书箱。
小慧觉立马跟上前问道,“季师弟,你要下山了吗?”
季怀瑜点头,“时候不早了。”
小慧觉小步跟在他身侧,好奇道,“我方才去问了今日守殿的师兄弟们,都说不曾有贵人相寻。”
季怀瑜温声道,“无妨,我明日再来。”
小慧觉闻言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吗?万一明日你等的那位贵人也没有来了?”
季怀瑜脚步一顿,“那我便后日再来,允人一诺必当践行。”
“嗯。”小慧觉点点头,只觉这样的季师弟哪里都好,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季师弟,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位贵人会失约?贵人事忙,或许早已不记得与你相约之事了。”
季怀瑜摇头,“不会。”
那日,他之所以应下那位贵人抄写经文的请求,除了想为家里补贴家中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那位贵人的诚心。
她曾不经意透露,她的女儿六岁时便族人选中去了防川城的白雀观,常年伴青灯古佛,为家族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