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真的是欺人太甚!”
李嫒怒道,“此仇不报……”
“胡闹!你给我冷静点!”
李察德听罢,顿时怒斥道,“什么此仇不报?你有什么仇?”
“父王,女儿……女儿不想让父王……”
“你只有一个仇,那就是咱们全家被夺走皇位的仇!你只有一个仇人,那就是,谁阻挡我们当皇帝,谁就是我们的仇人!”
李察德怒喝道,“欲成大事,必承其重!屈辱算个屁,别人激你一下,头脑一热,你就狂吠半天,岂不是自扰?
若不顾自己的布局运筹,只顾一时出气,弃一切于不顾,与废物何异?
一根筋的人,那不是直爽,那是蠢懒到心里不肯多想几策,脚下不肯多走几步!又怎成大事?”
“是……”
听到李察德训斥,李嫒这才低头。
“我看这赵龙,倒是真的是个人物……”
李察德冷笑道,“好啊,他这个警告,真是来得好啊!”
“父王,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李嫒这又才问道。
“你觉得呢?”
李察德看向李嫒,反问道。
“女儿?”
李嫒一愣,旋即说道,“女儿怎知,还请父皇明示……”
“你总是在父王的羽翼之下,是成熟不了的。”
李察德说道,“你看这赵龙,他不也是自己闯出来的么?你得学!你得比他更狠,更周全!”
“是……”
李嫒听罢,这才点头,她想了想说道,“女儿认为,既然父王如此说,那我们就忍……”
“呵呵,是忍,但是,看怎么忍!”
李察德环视一周,开口说道,“既不能坏了大事,还不能被那赵龙牵着鼻子走!大局之上,我们不能做错,小局之内,要把该出的气出了,该出的拳打了!否则,可会非常的影响你的士气,懂否?”
恩?
李嫒听罢,看了看四周,这才明白了李察德意思。
“女儿明白了!”
李嫒点头,“那我们假装攻过去?”
“攻什么?攻他赵龙?”
李察德摇头笑道,“他此时怕是有防备,这不是明智之举!”
“那父王的意思是……”
“柿子要挑软的捏,便宜要找好占的拿!”
李察德说道,“放出风去,就说这次赵龙攻打灵武城,是和大周北境的郑家合谋,牵制了我们,方才如此的!命令大军掉头,去河西打几场胜仗出出气就够了,那边的柿子,比这里软!”
“是!父王英明!”
“唉……”
李察德说着,看向灵武城,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先跟我进城吧……安排后事,安排一下这灵武城的布置……”
“是!父王!”
……
大周,京城,未央宫。
“拜见秦相,拜见吕公公!”
“闫如虎你来了?”
吕忠抬手,“看茶,是你最喜欢喝的苦茶。”
“多谢吕公公。”
闫如虎过来坐下,饮了一口苦茶,“啧啧,还是这苦茶提神,让我想起当年,跟随霍煌打仗的时候,每每就会喝上他一口!”
“呵呵!”
秦晖听了一笑,“怎么,你还怀念的起?”
“秦相说笑了,若无霍煌,我怎么能有今日?”
闫如虎说道,“我不过是他的一个贴身书童罢了,可我如果不出卖了他,我也不能得到今日的富贵啊,您说是吧?”
“这次找你来,是有要事。”
秦晖说道,“赵龙的人就这么走了,你的人,也没拦得住!”
“秦相见谅。”
闫如虎笑了一声,起身躬身道,“吕公公也见谅,其实这次,不是我的兵马没拦住,是我的兵马一个都没出来!”
什么?
听到闫如虎的话,秦晖和吕忠的脸色,全都一变。
“你狗儿子搞毛线呢你?”
秦晖忍不住骂了一声,“为何不……”
说着,他脸色突然一变,“难道是又……”
“恩……”
闫如虎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所以,这样的小事,未敢妄动。”
“唉……那就是没办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