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她逃过了白铜儿这一关,丫的,她到底要欠人家多少?
夏之白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薰儿,你这身子——太虚了,若没有足够的灵力,怎么可能更快地将这心痛病治好?”
见他不怒也不被打击,千薰扭过头,眼睛一酸,眼中便蒙上了一层泪雾。
夏之白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安,他什么都可心给她,可是——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连一点点的温情,也不能给他啊!
“薰儿,别生气……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受苦……别气,我让仆人准备了晚膳,都是薰儿喜欢吃的东西……”
夏之白笑道,拍了拍手,立刻有下人往膳房去送来晚膳。
千薰吸了吸气,心发狠,将眼泪全逼回眼睛里,“之白……”
“别担心逢春,如今凤苍伦已在逢春的身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了。”
什么?
凤苍伦……他在逢春的身边?
千薰猛然地看着夏之白,眼中光芒潋滟。
她无以为报
凤苍伦?
他……不是没找她了吗?
“薰儿,你太冲动了,其实凤兄一直在寻你,但可能病了一场,所以……”
病了?
千薰眨眨眼,他……没和那个如意在一起吗?怎么一直在寻她?她还以为他回纪国去了呢。
“可是,你别忘了,当初……是他立了如意为后,再说,本来我希望他和我一起归隐,皇位什么都不要,可是……可是他仍然是利用了我来夺得皇位。我对这种爱没有安全感,即使是如意从中间离,但只会显得他并不是那么爱我。”
千薰淡然一笑,正欲起来,一个人嘻嘻哈哈地扑了上来。
“小薰薰,抱抱……来,夫君大人来侍候你用晚膳。”
热闹又好色的小南宫熙,却被拓宇一拉,夏之白笑着拉起千薰,有些不悦地看了南宫熙一眼。
“薰儿得养好身子,一两个月内,应该是可以将病治好……”
一两个月,他也是骗千薰而已。
她有了自己和拓宇的灵力,有冰榈助她,只一两日便可恢复了。
夏之白脸色微微一白,他的手极冰冷,虽然柔软如常,可是他终究再一次地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千薰连忙扶住欲晕眩的夏之白,几人走出了内殿,到正殿上用膳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极不是滋味。
夏之白吃得极少,灵力损失了极多,胃口自然不好,好在千薰半诱半拐地让他多吃了一碗饭,否则真不敢想象。
末了,由千薰扶他入房就寝,虽然千薰刚刚醒来,但体内灵力大增,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妥。
夏之白很快就入眠了。
窗外无星无月,一烛光幽幽闪烁,千薰放下了纱帐,静静地立在床前凝视着夏之白那张疲倦的面容。
他瘦了。
脸色也苍白了。
灵力比起上次更弱,华发铺满了枕头,乍然一看,有如一枕白霜,让千薰的心揪了一下,又无声息地痛了起来。
别人对她的付出,对她的真心,她无以为报。
谁最重要
从夏之白的房中走了出来,千薰找到了拓宇,问了逢春的下落,哪料拓宇并不知情,南宫熙也没有听夏之白细说,千薰刚刚是担心夏之白太累,所以没问他逢春的下落。
并且,据说逢春现在极虚弱,不宜上路,千薰要去看他也只能亲自上路。
如今就只得去问问冰榈了。
此殿有几个侍女,每个侍女会侍一个主人。
千薰也有一个,其他人亦有。
千薰走到冰榈的房前,有一侍女立于外面,拿一种敌意的眼神看千薰。
千薰怔了怔,这侍女好大胆,虽然不像宫中的规矩严明,但是侍女要做好侍女的本份。
“通知冰榈仙子,说本殿想求见。”
“姑娘,不好意思,冰榈仙子刚刚就寝,请姑娘明日再来。”
侍女没好气地看了千薰一眼,千薰拧拧眉,细心一探,这侍女全身散发着仙气,嗯?难道是冰榈从天界里带来的侍人?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她的确没有资格吃醋,冰榈和谁在一起,她又怎么能管得了?
但是逢春……她担心着,让她等明日再来,无疑是让她一夜无眠了。
“请转告仙子,我只问一句话而已,不会花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