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
浴桶里的千薰猛然一怔,这事儿,终是被他们发现了?
逢春是初次,反应肯定很大,能发现的一定是那个梵水老狐狸,他经验多多……
“你们出去吧,不必为我的事担忧。”
千薰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夏之白的心蓦然抽紧的痛,他连南宫熙也不拉,放开他的手,脚步摇摆不定地朝外面走去了。
南宫熙直想冲入里面,猛然想起夏之白刚刚的表情,与其在这里责问千薰,还不如亲自拿这只碗,请人化验!
南宫熙掉过头,一把拿起那只碗就飞着往外跑。
新请的那个侍女有些发愣,两个大男人一起闯入女子的客房,一个突然又跑了,一个又抢了一个抢跑了,真奇怪。
楼下的逢春见夏之白脸色苍白而下,直接下了楼而去。
而南宫熙则拿着一只碗也狂奔而下。
极是滑稽。
逢春的心一震,那碗,可是他在药房里买好的药让侍女送到千薰房中的,南宫熙拿去干什么?
顾不得还有梵水对他的攻击,大喝一声,“南宫熙,你干什么……”
梵水扬扬眉,邪恶一笑,一跃而去,追南宫熙而去了。
逢春一人不可能敌三人,只站立在那里扶着栏杆喘息,千薰和他的事,早就梵水看穿红了,再掩饰也是无用。
逢春脸色有些发白,不管如何,他还是极看重千薰的名节。
可是,做了的事儿已做了,改变不了了。
何况,千薰在天下人的心中,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守节女子?淫、荡之名,早就闻名天下了。
错情败露6
逢春连忙快步而上,敲响了千薰的房门,吱呀一声,那个买来的小侍女浅浅睁着天真的双眸看着逢春,“公子,你找小姐?”
“嗯,她在里面吧?”
“小姐正在小寐。”
“浅浅,让他进来。”
千薰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来,浅浅依言让开,乖巧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在她的眼中,千薰大概就是逢春的夫人,所以才会特意买来了她侍候千薰吧?
千薰躺在床上,双眸清冷,看得逢春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他们知道这件事了?”
“梵水他……看出来了……”
逢春垂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薰儿,你……我……”
逢春结结巴巴的,早知如此,昨晚他什么都要忍住了,只不过他越发成熟,又怎么经得起一个心爱之人的挑、逗?
千薰微微一怔,淡然道,“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呢?更何况天下人早就将我当成了荡、妇,所以你不要干傻事。”
逢春猛然地抬首看着千薰,还以为她会斥责自己一番,却反过来安慰他。
“只是……若以后我真的嫁于你,你要明白,我的心……不再能回到从前了……”
千薰的心已麻木了,该痛的都痛了,该恨的都恨了,身体出轨的也出了,还有什么真爱可言?
逢春咬牙,“薰儿能嫁我,我定不负你!”
定不负你?
这几个字,凤苍伦也说过。
冷风凌也说过。
结果呢?
“不必了,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尽可能告诉我,我不会留你的。”千薰冷然一笑,逢春却轻笑了起来,心里泛着苦涩。
“薰儿,你错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冷风凌,或者凤苍伦的。”
千薰听得迷惘,看着眼前的逢春,有些疲劳的点头。
“你退下去休息吧……我想睡一觉。”
“我在这里陪你,可好?”
逢春低低说道,眼内流动着柔情蜜意,千薰嗯了一声,逢春心中大喜,走过去搬了一张木椅坐在床榻边,轻轻地握起她的手。
错情败露7
柔软的小手,昨晚还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划痕。
房内一片寂静。
千薰沉沉睡去,昨晚睡得极少,如今那俏脸上如映上了红霞,淡淡的红,娇嫩无比,脖子上的淤青隐隐约约现出,令逢春有好些内疚。
他深深凝视着已然入睡的她,唇边终是有几许甜蜜的笑。
她,终是接受了自己吧?
否则,以这里女子的风格,不侍二夫,肯定得吵吵闹闹,可是千薰个性独特,但她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然,能不排斥他坐在这里,他的心也好些安慰